“我说丁混子,去年这花灯,被你小子抢了先。今年怎么也得轮到我了吧,那花叶香楼的春宵酒,小爷我可想了许久了!”辉少爷似是对这书生模样的丁少有些顾忌,口气放缓了些说道。
丁少却是冷笑了一声,折扇一拍说道
“想喝春宵酒还不简单,出三千三百两银子啊。你辉家统辖河神庙事物,半个西城连我家城主府都渗不进去。总不至于你这辉家大少爷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吧!”
辉家少爷往地上“啐”了一口,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说来整个渭水城算是他辉家与城主府丁家平分东西二城,实则说起来,主管河神庙的辉家哪里有管千花胧叶街的城主府有钱。若是平白无故自家里拿出三千多两雪花银,只为喝上花叶香楼的一夜春宵酒,只怕家里老爹第二日就怕把自己赶出家门。
只是,一个色字当头,这春宵酒辉家少爷又实在舍不下。毕竟若是送的头灯,能让那位玉蝉姑娘满意,这一夜春宵酒,便可分文不取。
“丁混子,便直说罢。这花灯,你要如何才能让给我!”辉家少爷踏步往那盏碧玉琉璃灯处走了几步,大有谈不拢便一脚踏过去的趋势。
“呵,按理来说,辉少爷如此想博得美人欢心,本公子实在是不该阻拦的!”丁少竟也是大咧咧朝前一步,似是丝毫不惧辉少爷来一手鱼死网破。“只可惜去年那夜春宵酒,那玉蝉美人同本公子说好了,今年夜里共赏明月,谈诗作画。所以这琉璃灯,本公子是如何也让不得!”
“你若不让,这春宵酒,今年咱们谁也别喝了!”辉少爷一副咬牙切齿模样,似乎马上就要把这琉璃灯盏踩个粉碎。
“你踩呀,踩碎了也好。踩碎了玉蝉姑娘今年就没有花灯可看,正好一睹她伤心模样。本公子再去同她说一说,这碧玉琉璃灯是辉家大少爷毁了的,你说这花叶香楼的春宵酒,你这大少爷还能指望吗?”丁少却是轻抚折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辉家少爷犹豫良久,终究还是没踩下这一脚,狠狠说道。
“姓丁的,今年算你手脚快。你等着,明年这头盏花灯,一定是本少先弄到手!哼!”
说完,辉家少爷也不停留,领着几个仆役便拨开人群快步离去。
那丁家少爷哈哈一笑,脸上尽是得意,吩咐手下人将地上花灯捡起,有些满意的打量了几眼,这才离开。
王玄在一旁瞧了这出好戏,心中却是有些无奈。两个富家花花公子为了博得一个妖物一笑,不惜在街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