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
云苏看向一直在找机会打断她说话的齐燕冰,问道:“就这样儿,还是你所谓的拿我当女儿对待吗?”
说罢,云苏不等齐燕冰回话,又看向齐长林任新红和齐成信,惨笑道:“你们以为我不想读书吗?我不想像齐燕冰、还有赖大花赖小花那样养得白白净净,有书读,有新衣服穿,有好东西吃吗?”
“你们以为我想被你们看做不识字的土妞吗?我不想变得优秀点,大方点,不要畏畏缩缩、小家子气,让你们被别人说嘴吗?”
“可,我有那个机会吗?”
“现在,我这才回到这个家里几年?三年多一点吧,我还没来得及变得优秀呢,你们就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变回去了。”
云苏死死的盯着齐长林和任新红,不悲不喜,轻声细语问道:“爸妈,你们有把我当做你们的女儿过吗?”
云苏的语气轻飘飘的,神色冷冷的,像是被伤狠了,反而没了生气般。
“呜呜,我可怜的女儿,都是妈妈不好。”
看着这般模样的云苏,任新红一颗心揪得酸疼,起身一把将云苏抱在怀里,呜咽啜泣。
云苏没有动,就那般被任新红抱着,下巴搁在任新红肩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齐长林。
齐长林像是被云苏灼灼的目光给惊到了,又像是因为云苏方才的话剖白勾起了什么亏心事,神色显得有些心虚,手脚僵硬着起身,将云苏和任新红揽抱住,没有说话。
“啪嗒”
任新红的眼泪掉在了云苏的后脖颈上,冰凉又炽热,两人的怀抱也很温暖,牢牢的将云苏禁锢在其中。
然而云苏却并不如何心酸感动,更没体会到他们的拥抱给她带来了什么安全感,一颗心是冰冰凉凉的,无动于衷的。
只因,这个画面在任新红和齐长林刚和原主相认时;在他们刚把原主带回自己家时;在任新红头一回看见原主满是伤痕的身体时曾上演过。
大戏唱完后,当下的情绪也就散了。
就像是富有同理心的人听祥林嫂讲诉她可怜可叹的遭遇,刚开始时哭得稀里哗啦,揪心不已。
难受一会儿后还是该干嘛干嘛,最后就是想起来的时候说上两句,叹一声可怜,并不怎么记挂在心里。
等祥林嫂再多说几遍她的遭遇,这个曾经为祥林嫂的遭遇心酸不已的人,已经全然没了当初的同理心,再也没被祥林嫂的遭遇而触动善良柔软的心,反倒是认为祥林嫂烦人,让祥林嫂到别处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