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自己姨娘有机会管家,沈浅茉也推着吴姨娘的后腰,难得抓到太太的错处,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可得把握住。
相比于自家女儿的激动,吴姨娘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她知道太太有多厉害,这要是抢了太太的权回头她还能有命吗?
陶岫烟咬了咬牙,这个老虔婆,真是招人恨得很!
但她面上还是笑着道:“前些时候阳哥儿出了书院,莲儿又多有诗会,媳妇难免分了心,现下她们两个也自有前程,也不消我多操心,府里的事还是我清楚些,突然换了个人,怕是有些麻烦,老爷您觉得呢?”
沈弘文瞧了一眼怯懦的吴姨娘,那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的模样哪里像是能震得住下人的?
再说东阳和莲儿现在正是得力的时候,思索一会儿,沈弘文就开口拒绝了老太太的提议,“太太管家多年,这事还是她来吧。”
转头又叮嘱陶岫烟,“可不能再疏忽大意,萤儿受了委屈要好好补上!”
管家权还在自己手上,陶岫烟自然点头称是。
老太太可就不太高兴了,她瞪了一眼不成器的吴姨娘,没兴趣再呆在这儿,起身就走,把吴姨娘和沈浅茉都丢在了这儿。
老太太前脚出门,后脚阮嬷嬷就回来复命。
陶岫烟见她是一个人回来的,就知道事情办妥了,故意问道:“黄杏呢?怎么你一个人回来?”
阮嬷嬷回:“老爷太太,黄杏她自知怠慢小姐的事情败露没有好果子吃,竟然自己上吊自缢了!都怪老奴,她说要回屋拿点儿东西,老奴就让她去了,再察觉不对劲,黄杏已经没有了生息。”
陶岫烟用帕子捂了捂嘴,垂眉感叹道:“她这是何苦?”
阮嬷嬷劝道:“太太莫伤心,黄杏竟会自缢定然是自知犯了大错,怕是二小姐受的这些年委屈皆是与黄杏有关,她这是罪有应得。”
陶岫烟假意滴了两滴泪,沈弘文倒觉得黄杏死得正好,挥了挥手,道:“此等刁奴竟敢欺主死不足惜!把黄杏的父母找来一并打发了。再给萤儿配个老实的丫鬟。”
“是。”阮嬷嬷应下。
沈流萤这么多年受的苛待最后就以一个丫鬟的死作为交代,她自己都忍不住冷嘲一番。
在场的人只有吴姨娘是真的害怕,这就是太太的手段,顷刻间一条人命就这样结束了,她太清楚自己没有本事,从大家都是姨娘的时候她就斗不过,这些年陶岫烟管家,手段也越发狠戾,她哪敢招惹。
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