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从始至终都在和沈流萤说话,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沈浅茉不由得怒道:“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好大的胆子!”
宁朗彬彬有礼道:“在下是借住在这儿的一个读书人,冒失之处小姐见谅。”
他今儿穿的这一身布衣,显然就没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何况他确实借住在这儿,并没有说什么假话。
沈浅茉一听原来只是一个穷书生,她更不放在眼里了,也就配和沈流萤说话。
她轻蔑一笑,对沈流萤道:“姐姐出门少还是小心些,莫要被外面的人给骗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人定是早就在一旁观察许久,趁着这会儿陶岫烟和阮嬷嬷离开的功夫,才上来搭话。
一准儿是看她们年轻貌美好欺骗,心里指不定打着什么主意呢!
这样的人沈浅茉没功夫搭理,反倒开始寻找陶岫烟去哪儿了。
刚刚明明还在这儿的,这会子功夫跑哪儿去了?把她和沈流萤丢在这儿是什么意思?以她对陶岫烟的了解,此行不可能没有目的的啊!
百无聊赖之下沈浅茉摘花泄愤,这儿又不是沈府的后院,外人颇多,这等毁花的行为立马就有人喝止。
“这位姑娘你缘何要这样糟践这花?”
沈浅茉瞥了一眼出声的人,又是一个穷酸书生,顿觉有些不耐烦,“关你什么事儿?本姑娘乐意。”
“你你你、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的这般刁蛮任性?”那人招呼着身边的人问道:“大家伙儿说说看,这花开得好好的,只因这姑娘一个不乐意就毁成这样,这花何等无辜啊?”
围观之人听了原委,纷纷感慨花的命运不济,指责沈浅茉娇蛮任性。
“今儿不乐意了就摘花,改明儿再不乐意了岂不是要杀人?”
“年纪不大怎的这般骄横霸道?以为这是她家的后花园呢?”
“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以后可得躲着些!”
沈浅茉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指点点过,当即怒了,“说够了没有?我不仅要毁了这花,我还要摘了这叶刨了这根!”
说着还真对着花枝泄起愤来,围观之人见她知错不改反而还变本加厉起来,不满的情绪高涨。
沈流萤看着沈浅茉自己作的死,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扒开人群,拉住沈浅茉的手,关心道:“五妹妹快住手,这花好好的怎么又惹着妹妹了?巧儿快拉着些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