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小老头的形象,但何辞却认为不能轻易做下这种想当然的判断。
还有,刚刚他让那个姑娘去屋里拿药时,两人太过默契了,仅仅一个动作,那姑娘就会意。
不让别人进他院子,那姑娘倒是进出随意,这两人说不是一伙儿的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本来何辞以为他大张旗鼓,有真本事在也有刻意设局,猜想这人恐怕是想要借机大肆敛财。
可他转头又将药无偿送给了济安堂的人,求名不求财,这倒是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秘密,只要不触及律法,他又何必深究。
何辞颔首以示歉意,抬脚便要离开,沈流萤却又出声将他叫住:“我以为何大人留下是想要让我给你瞧瞧病。”
声音不大,但何辞听得清楚,他脚步顿了顿,静默了两秒后,才回过头来,脸上笑意未变,但却未达眼底,“何出此言?”
沈流萤指了指他的身后,有人行来往去,“何大人确定要在这里说?”
何辞眉头不经意间蹙起,他低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沈流萤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何辞便走进了那院子里。
院子被沈流萤像济安堂后院那样摆了几个架子,用来晾晒草药。
何辞进门来才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轻咳了两声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沈流萤让琼花将门关上,转头就看见何辞已经又走回了门边,她对心里的猜测又坚定了几分。
故作邀请道:“何大人随我进去喝杯茶水慢慢说吧,屋里头今儿刚用了艾草熏过,干净得很。”
这人是故意的,故意让他进这熏了艾草的屋子!何辞沉默的盯着沈流萤,好像要透过那个帷帽看清这是鬼是仙。
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他何辞的秘密就是这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
他自小闻不得花香,甚至任何稍重些的味道都会引起他的不适,也不可疾跑,这让他无法像别人那样玩闹。
人人都夸他少年持重,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持重是迫不得已,非他所愿。
但这件事襄阳侯府瞒得极严,只有少数几人知晓,都是信得过的,绝不会外传!
此次他会从大理寺告假回家,也是查案时被行凶现场的血腥味给刺激到了。
若是被朝廷知道,身为大理寺少卿竟然有此隐疾,那还有什么仕途可言。
何辞脸上的笑意退去,冷声道:“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