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陶岫烟的鼻子,气愤道:“你、你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给你的田铺庄子也不少!竟还叫你沦落到偷钱!”
当家主母竟然偷钱,这说出去谁信啊!
既然撕破了脸皮,陶岫烟也不伪装了,她反唇道:“老爷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咱们府里的日常花销,几位小姐姨娘的粉黛衣裙,还有两位哥儿学堂的人情打点,老爷您是没钱了就支取,与同僚在外头吃饭的钱哪一次不是送到府上报的?老爷看过那账单没有?一顿饭就要吃去千两银子,老爷觉得单靠那些田铺庄子能经得起这样的开销?”
这声声质问也让沈弘文愣住了,他以前倒是从未在意过银子的事,陶岫烟也一直没与他抱怨过,今日才知道自己那点俸禄似乎都不够吃顿饭的。
但他不会承认自己的过失,反而带着些埋怨道:“为何你之前不说?”
陶岫烟瞥他一眼,道:“我说了老爷就不在外头吃饭了?”
沈弘文立马不赞同道:“我在外头宴请同僚那也是为了官场仕途,这是少不得的!”
陶岫烟就知道他会这样说,讥笑道:“那是省得了老夫人的燕窝还是两位哥儿的笔墨?”
沈弘文沉默片刻,实在说不出来,知道在这事上他不占理,便换了个话题道:“不管怎样,你也不能去放印子钱啊!这可是明令禁止的!若是被人知道了,不说我保不住你,就连我这个户部尚书也难逃罪责!”
“谁说是去放印子钱了?”陶岫烟反问道:“红叶那丫头随口乱说的,老爷就信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印子钱放不得,哪里敢去碰那东西?”
沈弘文将信将疑,“那你把钱拿去做了什么?”
陶岫烟道:“我在那些商行钱庄掺了些份子,这可是正经明面上的生意,每月都是给了红利的,不然,就库房里那些个银子,早就花得见底了。”
“真是这样?”沈弘文还是有些怀疑。
陶岫烟故意道:“那既然老爷不信,明儿我就将那些个份子撤出来,把库房的账给平上,只是这以后咱们府里可就没这么富裕了。”
沈弘文思索了一会儿,这几年出手阔绰惯了,再叫他省着点儿花怕是不能够,回头没准儿还会遭同僚耻笑。
算了算了,做生意就做生意吧,反正又不是放印子钱,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一直偷偷观察着沈弘文脸色的陶岫烟见他面容松动了,就知道这事儿算是遮掩过去了。
其实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