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了起来,糕点屑呛得他不轻,好在没有发病,回过神来就劝阻自己母亲,“还是让厨子做吧。”
说起襄阳侯夫人的厨艺,何辞可是有着一肚子的苦水。
襄阳侯夫人出身名门,琴棋书画倒是不在话下,女红刺绣那也是无可挑剔,就这样一个完美的世家女,偏偏在味觉上出了点儿岔子。
并不是辨不出五味,而是她最喜食酸,喜欢到何种程度呢?就是有一回厨房不小心将陈醋与酒弄混了,端上桌来,他母亲饮罢连连夸赞。
因着襄阳侯夫人自己的喜好,便也觉得酸食美味,每每下厨做的东西飘来的酸味就已经足够酸掉人的牙,何辞实在是不想襄阳侯府再次被酸味儿浸透。
他想到那味道,就觉得骨头都被泡软了,轻轻的抖了抖,歪头去看小厮搬完了没有。
这时,一个小厮引起了他的注意。
旁的人搬东西要么专注手中之物,要么专注脚下,可这个人却歪着脑袋左右的瞧,鬼鬼祟祟的很是有些可疑。
且那小厮的面容也有些眼生,他向自己母亲问道:“阿娘,那是新买的小厮吗?”
“哪个?”襄阳侯夫人抬起头来张望,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刚刚还在四处瞧的小厮迅速低下了头。
襄阳侯夫人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收回目光,往嘴里丢了几块酸枣糕,不慌不忙道:“你等我想想。”
何辞耐心等了一会儿,可他母亲糕点吃了几块,话却说不出来,何辞扭头决定将人叫过来问问。
可这一回头,就发现那小厮没了踪影,何辞猛的一下站起身来,翻出长廊,衙差们被他吓到,忙问:“大人出什么事了?”
“刚刚那个小厮呢?”
何辞问道,可没有人注意这个,面面相觑竟然没一个人知道。
他往前快走几步,终于看见一处拐角边快速消失的小厮衣角,何辞抬脚就要去追,但身后忽然传来惊呼:“襄阳侯夫人您怎么了?”
何辞立马停住脚步,转头吩咐衙差,“快,那小厮有可疑,抓起来!”
自己则转身往自己母亲身边跑,等他到了跟前,襄阳侯夫人明明好端端的坐在那,除了胡嬷嬷在给她拍背顺气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阿娘怎么了?”
襄阳侯夫人干笑道:“呛了一下。”
何辞瞪了一眼高声乱喊的衙差,转身又要去追,但没走几步,那些衙差就押着那可疑的小厮回来了。
还好,没有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