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
“呼~”两人送了一口气,没看见何辞眼神黯了黯,没丢,但是有人来过。
卷宗馆的案卷是他亲自摆放的,每一个位置他都记得,且在最近他又做了些记号。
“三日内有人进来过吗?”
何辞突然问起这个,两守卫摇摇头,“除了少卿大人外,没人来过。”
那就不是大理寺内的人动的,那外头的人,何辞不知怎么的,就先想到了那个提出过想要看看卷宗馆的神医。
自己当初拒绝他的时候他明明很生气,后来又扯了个考验的幌子来给他治病,当时他就觉得可疑了,现在看来,他没答应的事,是他阿娘应下了。
他早该想到的,阿娘为了他什么都会答应,而他就算猜到了,也没有资格去责怪阿娘。
何辞无奈的低垂了眉眼,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而沈流萤也确实是趁着襄阳侯夫人帮她制造的乱子进了卷宗馆,看到了许家当年被搜出来的所谓罪证。
不过是几封信件,但因为通信的是造反的晋王,所以也就被牵扯了进去。
是不是她外祖父的字她无法验证,不过,就那信中若有似无的谄媚巴结之意就绝不可能是她外祖父写出来的。
许家世代文人的风骨写不出那种软骨头的话。
料到是一手栽赃,但没有想到会这么明显。
这样的东西都能栽赃成功,且不容争辩就下旨流放,没有上位者的推波助澜沈流萤才不信。
但她也犯了难,如果许家的获罪是现在皇帝一手策划的,那她拿什么去翻案,怎么可能翻得了案?
心情不佳的沈流萤才一回府,就有人上赶着来触霉头。
沈东阳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只大狗,沈流萤刚刚一个没留神,险些要被这只大狗给扑到身下去。
现在并不是书院放假的时候,但对于他提前回来这一点,沈流萤并没有很惊讶。
她还知道,沈东阳此次回来,就不会再回书院上学了,本来他也就不是科举的料子,对做学问也没什么兴趣,能耐着性子在书院那么久,也不过是为了想要结交一些世家显贵之子,好走上一条捷径。
而如今他已经找到了那条最粗的大腿,也就没有必要再耗在书院里头浪费时间。
目光微移,看到沈东阳手里牵着的那只狮子狗,沈流萤眼眸一缩,前世被这只狗追着撕咬的疼痛、屈辱又再次袭来,她闭了闭眼睛,才将那痛苦的回忆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