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她兄长手中守住了凉州城。
她兄长镇南王领兵打仗的厉害她是毫不怀疑的,而沈流萤竟然从他手中占到了便宜。
这简直叫人不敢相信,消息传来的时候,她忽然就想要再见见这个人。
她那时才想起侄女儿先前说过的,沈流萤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这才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却也正好瞧见顾轻罗一个劲儿的往沈流萤碗里夹菜,两人时不时低语两句,看起来十分亲密,浑然不惧周遭喧闹的环境。
皇后先是一愣,而后忽而就了然了起来。
沈流萤本来被盯着就不自在得很,偏偏顾轻罗还来逗弄她,面前的小碗都堆成了山了,还在往她碗里夹,是将她当成猪喂了吗?
这么多人瞧着呢,顾轻罗能不能有点儿身为宴会主角的自觉?
沈流萤在桌底下偷偷捏了他一把,本意是让他收敛些,没瞧见已经有很多探寻的目光朝她们看过来了吗?
但顾轻罗吃痛过后反倒睁着眼睛一脸天真问道:“不合胃口?我也觉得一般。”
一般什么一般,她是这个意思吗?白了他一眼,沈流萤站起身来,她需要出去透透气。
殿内的帝王高坐上方,冷眼看着下方正是意气风发的顾轻罗,恭维声,赞美声皆是冲他而去,但也不必着急,因为他深知,要彻底将一个人除去之前,先要将他高高的抬起,抬得越高,才能摔得越狠。
沈流萤走出殿外,京城的天气虽然比凉州柔和了不少,但夜风吹来还是让她一个哆嗦。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给她搭了件披风,沈流萤回过头去,来人竟然是何辞。
他出言道:“夜里风大,披着吧。”
沈流萤却觉得有些不妥,再怎么说她现在的身份可是燕王妃,虽然这是她与顾轻罗的协议,但她还是得注意着点身份。
这要是被人看到她身披另一个男人的衣物,那可就说不清了。
沈流萤将披风取下,递还给何辞,“多谢,不过不必了,需要的话我自会让人去取。”
何辞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但刚刚还是想那么做,他接过自己的披风,也明白了沈流萤的意思,其他的话就不必再说出来徒惹尴尬了。
他释怀的笑了笑,已经听说过她在西北的事,桩桩件件都让人惊叹,到底是京城的闺阁束缚了她,西北之行才真正叫她大展拳脚。
不知不觉间,她优秀得超乎他的想象。
何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