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顾轻罗告诉沈流萤,皇帝此次宣他进宫是为了两日后的祭天。
“祭天?”沈流萤有些疑惑,毕竟年节的时候不是才祭拜过吗?这时候祭什么天?
顾轻罗道:“说是钦天监推测这番皇子之乱是国之凶兆,需要焚祷祭天,祈求上苍保佑。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个借口罢了。”
“你是说”沈流萤轻生道:“他准备动手了。”
顾轻罗微微点头,“我们也该准备起来了。”
祭天本该测定时辰,准备祭品,若是要像年内那场大祭一般,少不得要准备半个月以上。
但皇帝怎么可能等得了那么久,短短三日后,便摆驾出行了。
祭祀祭天的高台上,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原本沈流萤不该出现在这里,但她知道今日在这祭台上将有大戏上演,她又怎能不来亲眼瞧一瞧。
于是,便扮作了顾轻罗的随从,站在他的身后。
祭祀官正念着祷文,其他人都低着头,只有沈流萤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打量着这四周的守卫。
忽然,一个站在皇帝身后的人引起了沈流萤的注意,宽大的衣帽将他整个人遮掩起来,看不清长相。
这打扮既不是禁军护卫,也不是宫中内监,但是却有些眼熟。
沈流萤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但那人也敏锐得很,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瞧他,猛的转过头来,幸好沈流萤头低得快,不然就要被人抓个正着了。
等身上那道目光消失,沈流萤才再次抬起头来,就见那人正要离开,行走见袍子下露出一根权杖。
沈流萤顿时想到了什么,她悄声与顾轻罗耳语两句。
祭祀还在继续,在冗长的祷文念完后,将其焚烧与天,以问凶吉。
在祷文最后一觉被火舌吞下的同时,忽的狂风大作,祭台上的黄纸被吹散,落得漫天满地都是。
神奇的是,原本那些空白的黄纸竟然慢慢开始显现出文字来,百官几乎没人手中都有那么一两张,发现此等异象,顿时大惊。
站在高台之上的顾成睿嘴角噙着笑意,很快百官就会在黄纸上看到上天的警示,这场人为的异象,是他为那位好皇弟专门准备的!
大风止,百官也能睁眼看看手中的黄纸,待看清上头内容后顿时大惊。
顾成睿见他们如此表现很是满意,他忍不住瞥了顾轻罗一眼,见他手中也拿着一张黄纸,心中不禁冷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这还是上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