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孺人冷笑:“你倒是揉捏一个给我瞧瞧,刚才也不知谁,在正屋里跪的那么欢快。”
方孺人脸上有点挂不住,憋了片刻,也冷笑:“跪了又如何呢,人家是正妃,咱们的主母。咱们不过是伺候的奴婢,别说跪一下,便是天天跪着伺候,我也乐意。”
“那你就去跪着伺候啊。”
“你以为我不敢?跪主母,也比跟着你有前途!”
方孺人甩袖子走开。
赵孺人翻了个白眼,坐着想了半天,对身边丫鬟说道:“说起来,今天李氏怎么没去正院磕头?”
丫鬟撇嘴:“她?还不是仗着说殿下最宠她,终日里娇怯怯的,出门吹个风就嚷头痛,纸糊的美人一般,谁敢劳烦她。”
“咱们这位王妃可不是个善茬,我就不信,她能忍着一个通房爬到自己头上,不讲规矩。”赵孺人想了想,低声对婢女吩咐了几句话。
没两天,王府后院就传遍了,说通房李氏没规矩,目无主母,竟穿着一身正红色的裙子招摇过市。
一般的正室,哪里能容忍妾室这般没规矩。
结果等了两天,正院半点动静都没有。
赵孺人反倒有点坐不住,上门去打探情况。
预料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这位新王妃没有被气死,也没有丝毫嫉恨和不满。
她还是悠悠闲闲,散散慢慢的过日子。
带着几个小婢女,每天在院子里就是吃喝玩。
赵孺人心想,这是还没得到消息吧?
她找个机会,在姜宁面前提了几句。
“这李氏,太没规矩了。”
“哦,她什么来路?”姜宁靠在躺椅上,举着话本子看,漫不经心的问。
黄莺在旁摇着扇子,给她扇风。
赵孺人听了心中微喜,忙不迭说:“说起这个李氏,虽只是个通房,但和咱们殿下的关系匪浅。一年前殿下在外狩猎,从一只老虎嘴下把她救来的。说是无父无母的,不过长得极美,人也娇弱。”
姜宁伸手拿了个樱桃塞进嘴里,问:“有我美吗?”
赵孺人朝她看看,干笑道:“芝兰玉树,各有千秋。”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姜宁摆了摆手。
“王妃,这李氏虽得殿下的宠爱,可到底只是个妾,如此不懂规矩,王妃也是该训斥一番的。免得外头说咱们王府乱了嫡庶尊卑的规矩。”赵孺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