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远笑道:“确实如此。我以为自己不爱吃甜食,原来是因为从前吃的甜食,都不好吃。”
“天不早了,你不如回……回王府休息去?”
姜宁还记着自己的乌鸦嘴,没直接撵他回大理寺狱。
正说着点心呢,她忽然就撵他走,让李泓远微愣。
“我困了。”姜宁说。
“也好,你是该多休息,怪我扰了你半天。”李泓远站起身,转身的时候,眼角余光瞄到桌上摆着一些信件,还有几张摊开的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虽然知道不应该看别人的信件,但那些字都在眼前,他还是看清楚了几行。
“此处气候潮湿炎热,蚊虫多,用了宁宁教的法子,夜晚果然好过许多……”
这几行字,映入他眼中。
很容易就让李泓远想到一个男人。
被流放的闻人宗。
除了他,还有谁会待在炎热潮湿的地方?
还有谁会叫她宁宁?
闻人宗才识过人,字也写得极好,李泓远还是认得的。
粗略一扫,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写的都是琐事。
写一日三餐,写当地的情形,甚至连他种的豆苗发芽,都极为高兴的描述给她看。
桌上摊开的空白纸以及毛笔,只有一个开头:“十三,信已收到”。
显然是姜宁写给他的回信。
她的字迹很端正,圆润的有些可爱。
看着她的字迹,李泓远有些沉默。
姜宁听他脚步声停了,拿开书看他:“你在干什么?”
李泓远是背对着她,闻言收回视线,淡道:“没做什么。”
姜宁目光下移,看见桌上乱七八糟的书信,心下了然:“偷看别人的信,不是君子所为吧。”
“本王并非有意看。信摆在这里,无意中看见罢了。”
“那是闻人宗的信。”
“看出来了。”
她的坦诚,并没有令李泓远心情好一点。
“看样子,你与他通信不少。”
“也没多少,大概一个月一封吧。毕竟路途遥远。”
“本王与他算是同时离开,与你一共通信两封,加起来,一共一百零三个字。”
“……因为你给我的信就很简洁啊。”
“你写给他的信,也是这般详细?”
“也没那么详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