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远来十次,有八次她是拒绝的。
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并不在意,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伸手从黄莺那里接过姜宁的茶杯,喝了口茶,才说:“你何时做过什么伺候我的事情了?”
“我说的是……”
“即使在床上,劳累的也都是我。”李泓远一双清眸淡淡的,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黄莺和夏初对视一眼,俱垂下头,抿嘴笑着退出去,让他们两个说话。
姜宁有些恼火:“若孩子们在这里,你也这样说话?”
“当然不会。”
“那你就是调戏黄莺她们几个丫头?”
“你想多了,我是在调戏你。”李泓远坐着伸了个懒腰,“不是你特意去见父皇,抱怨我这个太子忙于国事,无暇陪伴你吗?如今我闲下来了,可以从早到晚在这里陪着你,你一定很欢喜。”
云黛道:“我让你脱身,摆脱陛下疑心,你这不是恩将仇报?”
“本太子陪伴在你身边,你说这是恩将仇报?”李泓远随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拔下她一根发簪,看着她一头乌发瀑布般倾泻下来,懒洋洋的打量着她,淡道,“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着被本太子这样恩将仇报?”
姜宁抚了抚头发,回眸笑道:“既然殿下闲下来了,是不是也该去李侧妃和金良媛屋里走一走?”
“我就想在你这里。”
“金良媛为了让你放心,自伤其身,你可不要再寒了她的心。”
“我有必要对她负责吗?”
“不是你把她收到东宫的吗?”
“那她可以走。”李泓远的言语有些薄凉,“之前只是看在新罗王的面子上,才收下金蔓,如今新罗和大盛交手在即,她也就没了用处。”
“不谈别的,她也是个绝色的美人。”
“只可惜还比不上你。”李泓远的手指卷着她一缕长发把玩着,懒声说,“我李泓远既然要喜欢一个女人,自然是要这世间最美的。”
“原来你这么看重容貌,等我年老色衰了呢?”
“以你现在的年纪,你还可以保持二十年的美貌。”李泓远专注的把玩她的发梢,不紧不慢的说,“如果你要问二十年后的事情,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为什么不能?”姜宁怀疑的打量他,“莫非你有什么隐疾?”
“没有。但世事无常,你也知道的,纵观历朝历代,大多数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