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白放下一枚白子,幽幽说:“圣心难测。七丫头,你别以为皇上把你当女儿多宠了几分,你就轻视了他。”
“我怎么敢,我知道皇上是很聪明的。”
“你知道就好了。别被皇上的外貌迷惑了。”
“爹,您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不是你不想知道真相,而是您不敢知道,是吗?”姜宁似笑非笑的瞧着老爹。
姜若白轻咳:“你没读过书,不懂什么是君臣之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不让咱们追究,咱们就不追究。何况跟皇权过不去?”
“那锦贵妃就白死了?”姜宁冷哼,“我是没读过什么四,不懂得君为臣纲这些话。但我知道天理公义,杀人就该偿命!锦贵妃对我好,没人为她报仇,我来报。”
“你可别轻举妄动!”
“爹您放心,我做事肯定是要有十足把握才动手的。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不会冲动,连累了家人。”
姜翊道:“妹子,你想做什么,就尽管放手去做,哥不怕被牵连!”
姜宁感动的泪眼汪汪:“果然还是三哥哥对我最好。”
姜若白笑骂道:“臭小子,显你能了是不?七丫头,爹可不是怕事的人,只是做事要讲究个轻重缓急。锦贵妃已经过世,给她报仇也不在这一天两天。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柔然的战事。”
“我知道。”
“七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姜翊朝妹妹看了几眼,觉得她今日罕见的有些沉默,便追问道。
姜宁沉默一会儿,说:“太子不让我说。”
姜若白笑道:“你会这么听他的话?”
“爹要我说,我就说。”
“少卖关子了,这里又没有外人,赶紧说罢。”姜若白又放下一枚白子,对着黑子围追堵截。
姜翊盯着棋盘,神色也从轻松逐渐变得凝重。
姜宁又吃了几口西瓜,才说:“据说,皇上还挺信佛的。爹,这是真的吗?”
“的确有这么回事。”姜若白点头,“好几年前,皇上就极看重佛教,还在佛寺里请了一位代替他出家的大师傅。”
“作为皇上的替身?拿着个和尚身份够高的。”
“是啊。毕竟皇上是一国之主,也不能真的剃度出家。”姜若白有些莫名其妙,“这件事众所皆知,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姜宁道:“我要说的事情,就与这个有关系。”
“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