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不上别的,看来看去。
再怎么女人也是爱美的,即使这灵魂是自己,皮囊却是一个老朽的人,哪怕精神劲足了,老天给自己生命值续满了,身体好很多,但是也不能比之前二三十岁的身子,还有那皮肤。
拉着都可以肉皮分离的肌肤,胡小莲感觉,“这哪怕给我几十万,几百万,敷再好的面膜,再勤敷,也不能弥补过来啊!”
“即使没怎么钱,好看点的皮囊,脸蛋也好啊!”这是胡小莲的心里话,也觉得自己人生一下无望,欲哭无泪的感觉。
眼角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却在混浊的眼珠里,看不出什么眼神来,表情更是,“这是拉着脸皮在跳舞吗?”
胡小莲有种自己一表情下,就是等同于脸上线条堆着,被迫移位置的那种感觉,僵硬也难看。
以前觉得慢慢衰老残酷,但是如果说一下子就衰老,还是一睁眼换了身体和面部以及身份,这种感觉没法言说,也不知道怎么言说。
叹下气,盖住的镜子又忍不住立起来看看,看看自己的角落,还有那额头的疤,摸下,还有点疼。
“唉,你怎么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胡小莲自说自话。
随即随意做着几个表情,好像想看看实际的面部情况,但是却注意到自己的牙齿。
“好歹我那前世徐玉时,还是一口好牙,虽然谈不上吃嘛嘛香,但是也……”
稀松着,难有两对上下都有牙齿的那种,稀稀拉拉,要掉不掉的在那垂死挣扎的感觉。
想起上世记忆里的胡小莲,每次来没多久买的冰糖块吃着的满足,她此刻感觉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像临死的狂欢的作死的感叹。
也有怀念那时的胡小莲的笑容。
和此刻自己堆笑,也找不出那种感觉。
只是恍惚间好像姥姥对自己笑。
更有那不计较豁达附和着爸妈说着那,“你这样不好,我这已经完了,你可路还长呢……”
她会和爸妈一起,让自己少吃糖,注意漱口,那时自己也怕真的一不注意,当时是一两个虫牙,以后就是掉光牙齿的恐惧,想着像姥姥那样张嘴就那样,徐玉那时似乎有了心中的尺度。
那姥姥的牙,就是不能乱吃,克制欲望的戒尺一般的存在。
但是想着以后自己跟着这样的牙,然后像上世的姥姥那般费力的吃喝,难得吃一块饼干,也得嚼上好几分钟才行。
累累歇歇再嚼,即使已经掰扯成了几个碎饼干,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