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常建铭提出来的问题,马克西姆不只一次的想过,别忘了,他也是一个正当壮年的男子,身体强壮,老婆又已经死去多年了。
虽然对已故妻子的思念,时时还萦绕在脑海,但毕竟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思念发生的几率会逐渐递减,由强烈转为淡然,甚至有的时候,连妻子是什么样子都模糊了。
但是在夜深人静,尤其是孤身一人的时候,妻子的影像还会定格在那个时候,此时,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会变的强烈。但那思念已经不再是镜花水月,大部分已经变成了歉疚和悔意,现在每每想起来的时候也依然如此。
人毕竟要活着,现实问题比什么都重要。自己守着一个半瘫痪的女儿,守着一个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家庭教师,要说一点不想也是瞎话,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每每触碰到柳德米拉的眼睛,那表面的冷淡,却如同火星遇到了风,“嘭”的一声,便点燃起来。弄的有点不知失措,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出现,马克西姆很少回家,即便回家,也是很晚很晚。
其实在妻子死去的两年里,马克西姆整日沉浸在悲哀里,整天就是复仇复仇。当仇报了,绑架集团首犯被审判了,该枪毙的枪毙,该判刑的判刑,该收监的收监,在他和同事们一起庆功的时候,便喝了太多的伏特加。
为妻子报仇的喜悦,为得到功勋的快乐,为喝了太多的酒而制造的兴奋,就像一辆绷紧的弓弦突然放松下来,又如一辆飞驰的汽车,放松了油门,进入滑行状态的时候,一切边松弛了下来,他醉醺醺的走回家来,打开房门,想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女儿。
没想到一进门,却偏偏碰到了从浴室出来的柳德米拉。因为马克西姆经常不在家,家里只有两个女人,一个半瘫在床,一个忙忙碌碌,所以,柳德米拉并没有太在意,她疏忽了,还有一个人有家里的钥匙,恰巧这个时候他就突然回来了?
柳德米拉刚刚洗完澡,因为家里只有两个女人,所以,她穿的很少,围着一块儿浴巾就出来了,她头发披散着,浅红色的头发湿漉漉蓬松在一起,就像一团火焰。
马克西姆实在喝的太多了,在一肚子酒精的驱使下,让他迷迷糊糊的误以为那就是自己的妻子,这就是自己温馨的家,这要是在平时,正是下班以后,老婆忙碌做饭的时候,马克西姆会按照往常的习惯,去到厨房表示问候,这是多年的习惯,虽然有的时候马克西姆会回来很晚,但只要他按点儿回来,便很自然的走过去,但这一次,他弄错了,这是柳德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