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很担心她,却也不敢拦阻,门口又有两个内侍守着。没多久,我们听到里面一声娇呼,还有器皿摔碎的声音,随后就见姓马的嚎叫着冲了出来,手上有道滴血的伤口。他怒气冲冲地说瑀兰顶撞上级在先,不服管教、袭击上级在后,要将她送去奚官局处置。”
“什么?”我吃惊地问:“那她们现在在哪儿?”
阿娘又焦急又无奈地说:“哎,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是恶人先告状了。我们一众人跪地求了半天的情,他才答应不送瑀兰去奚官局,但是要众人立即回房休息,剩下的衣物全都让她们三姊妹洗,全部洗完才准她们回来……”
没等阿娘说完,我便怒不可遏地冲向浆洗处。
这杀千刀的,都断了子孙根了还这么好色!想到姓马的那张猥琐的“河马”脸,我恶心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幸好,我附身的杜筱天如今还是个十二三岁的花骨朵儿,要是被他看上,那是真比吃了死老鼠还恶心!
跑到门口,我停了下来,我要怎么帮她们?跟那畜生大吵一架吗?那样不但帮不上忙,还可能激怒了他,说不定会变本加厉地迫害她们。向他求情吗?我算什么?我如今尚是最低贱的宫婢,他怎会卖我的面子。
不过这杜筱天将来是什么样,我是知道的。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现在不如赔个笑脸,给他一点好处吧。
想到这里,我已有了主意。见到阿娘和盈盈跟了上来,我对她们说:“我会想办法的,你们在门口等我。”
她们正欲开口说话,我眸光一凝,沉声道:“相信我,我有办法。”两人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捏了捏我的手。
我深吸一口气,提步入内。满是大木桶的院子里,三个柔弱的女子俯身在搓衣板上用力地搓洗着,双手在冰冷的水中被浸泡得又红又肿。
我不忍地移开目光,但见那姓马的畜生惬意地躺在一张太师椅上,一只手臂上缠了布带,正色眯眯地盯着柳氏姊妹看,身后站了两个小内侍。
我耐了耐心气,走到他面前恭敬地施礼道:“奴婢杜筱天见过马公公。”
他收回那饥渴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动也不动地说:“嗯,何事啊?”
我卑躬屈膝地说:“这柳氏三姊妹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您不敬,真是该罚。不过她们受罚是她们活该,大冷天儿的您跟这儿吹风,就太糟蹋今儿这好日子了。”
说着,我低头取下了阿娘送给我的项链,递到他面前继续说道:“我代她们向您赔礼道歉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