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掖庭,发现一屋子的人巴巴地在等着我。
见我回来,她们像伺候重伤病号似的将我扶到床榻上,倒水的倒水、端点心的端点心。
正好我也饿了,刚要吃东西,盈盈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哭丧着脸说:“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我忙放下盘子去扶她,莫名其妙地说:“怎么会是你害我的?你胡说什么呢,快起来说话。”
她被我扶起,啜泣着说:“都怪我贪玩儿,跑到你房里穿了你的衣裳,又戴了你的首饰跑出去臭美。若非如此,也不会被姓马的发现那只玉镯,你今日就不会遭这番罪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完,我才明白了情由,将她拉到床沿,宽慰道:“傻妹妹,这关你什么事。他们这是存心要害我,即便你没有拿出镯子来,他们也会想办法找到的。即便找不到,他们也会想别的法子来陷害我的。”
我说着,怜惜地抹去她的眼泪:“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是姐姐不好才对呢,有漂亮的衣服、首饰都不知道跟你分享,总拿你当小孩子。以后啊,姐姐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有你的一份,我们的盈盈也长大了呢。”
盈盈终于破涕为笑,与我拥在了一起。
次日傍晚,从启凰阁回去的路上,我被贺锦全叫住了。
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担心地问:“你们赵王昨儿不是平复了嘛,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他无奈地叹气道:“杜侍读有所不知,殿下今日倒是不待屋顶了,可他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送进去的膳食也不怎么动。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唉,小的就只好再来麻烦杜侍读了。”
“怎么会这样,他这是要做什么呀?”我咬了咬唇,跺脚道。
“可不呢,若是被陛下和娘娘知道了,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可就要倒大霉了。还请杜侍读再走一遭启辰殿,帮我等劝劝殿下,好歹吃一些。”贺锦全恳求道。
我比他还心急,自然是跟着他去了启辰殿。贺锦全将我领到周煦的内殿门口,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殿门关着,但是有一扇窗户半开着。我不知道周煦在做什么,是醒着还是睡着,便轻轻走到窗前,探头望去。
只见周煦背对门口,站在书案前,案上摆满了作画的工具。看样子,他似乎正在全神贯注地作画。
我不想打扰他,打算等他画好了再进去。过了一阵子,他搁下画笔,将画纸拿起来端详。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举壶豪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