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商城之行便定了下来。
我和三郎各自回去收拾细软,常乐则负责替我向各位学士告假。
次日一早,我换上贺锦全送来的内侍行头,用之前化妆师留下的“易容”工具为自己简单地化了一个郎君妆,然后跟着贺锦全混入了仪仗大队。
三郎骑在一匹深棕色的高头大马上,身着紫色朝服,意气风发。
仪仗大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长宁宫最南面的一道城门——嘉天门,满载着赈灾物资的马车和披甲执坚的护卫已经候在那里。
贺锦全趁着三郎训讲和点兵的空当,悄悄将我送进了赵王的车驾里——一辆四马的豪华象辂。
过了一阵,车帘被掀起,英气勃勃的三郎躬身上了马车。我随即送上一个灿烂无比的甜笑。
“哟,小天子啊,还不给本王捶捶腿。”三郎打趣道。
我轻拍了他一记,嗔怪道:“谁是小天子啊,别给我摆亲王架子。”
“哎哟哟,脾气那么大啊,玩笑都开不得吗?”他说着来揽我的肩。
我笑着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揽着,两个人挨坐在了一起。
“我的筱天啊,真是‘淡妆浓抹两相宜’,不仅女妆清丽可人,连打扮成男子,都那么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他边说着边用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
我拨开他的手,不解地问:“‘淡妆浓抹’这句话,你是哪里听来的?”
“常乐告诉我的啊,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能即兴吟出如此上乘诗句的,该是一个怎样的奇女子啊?待到在马场上遇到你,还有在戏台上看到你时,我便知道,你确实与众不同!”
“怎么个与众不同法儿?”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奇怪得紧,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想方设法地想与你在一起。”他说着,将我揽得更紧了。
我心中一阵甜蜜,嘴上却说:“所以连自己的妹妹都利用上了,说什么让我代她去灾区,害得她心存内疚,以为真是让我出去受苦受罪了呢。”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行行行,我不该想尽办法带你出来的,那我现在让小全子送你回去吧。”他说着,伸手要去挑帘子。
我连忙拉住他的手道:“你、谁说我要回去了?”
“看你急得,呵呵。”他反手将我的手握住,狡黠地说:“我不利用下常乐,我们哪儿来这么好的独处机会?”
我又羞又恼,别过头道:“哼,不理你了!”
三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