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她叫张惠雅,年十七,两年前嫁给太子,父亲是一个州的长史。
她的家庭背景没有太子妃好,又是妾室身份,因而处处矮太子妃半截,唯独生育这件事例外。
惠雅善解人意、低调和气。她和封子盈一样,对我礼敬有加,满脸笑意。但我总觉得她的笑比封子盈真诚、友善得多。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戴有色眼镜看封子盈,说不定事实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是碧云自作主张的。否则她贵为太子妃,要对付我直接出手就好了,何必几次三番地向我示好呢?
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吧,一周下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封子盈对我,一如既往地友好,没有一次为难过我。我只好自嘲,也许是我在后世宫斗剧看多了吧。
这一日,该是到张良娣居住的宜秋宫相聚。我到的时候,封子盈还没有来,我就陪着惠雅在院子里散步。
春风好似女娲的巧手,所到之处姹紫嫣红、繁花似锦。院中一亩池塘水光潋滟、清澈见底,池畔的垂杨绿柳舒展着黄绿枝条,在微风中盈盈拂动,好似妙龄舞娘的翩跹裙裾。
我扶着惠雅,边走边说:“好美的景致啊。”
惠雅没有接话,沉默半晌,幽然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这是一首描写艰苦征战生活的诗,惠雅一定是在挂念她远征平叛的夫君。
我忙转移话题道:“惠雅姐姐,你现在四个多月了。待小世子出生时,应该正是五谷丰登、金桂飘香的好时节呢。”
慧雅淡淡一笑,柔声道:“也不知,这个娃儿有没有福分到世上来走一遭。”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些日子接触下来,虽然惠雅一直是笑脸迎人、举止得宜,但我总觉得她似乎有什么心事,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世事的消极态度。如今她这样说,莫不是是在担心太子妃忌惮她母凭子贵,会对她的孩子不利?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封子盈和她的随从到了。
众人进到殿内,一番行礼问起居后,封子盈戚然道:“屈指一算,太子离京已有十日,战报却尚未送到,不知……”
她说到这里,叹气不语。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我干咳一声道:“太子妃莫要担心,太子殿下吉人天相,定能凯旋归来的。”
“但愿如此呢,可不做点什么,我真是寝食难安。”封子盈殷切地说:“不如我们姊妹几个,到上清观为太子诵经祈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