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东方明的女儿,等她们出来我们也不大方便上前拦截,即便拦下来,多数也问不出什么。
程朝阳说得不无道理,加上盈盈也支持他,我们决定直接进府查看。
我带着盈盈,敲开了章府大门。表明身份之后,我们被请进了并不宽敞的中堂。
章直讲长发未束,一面整着衣带,一面小跑着迎了出来:“祭酒大人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我随口应和着,目光迅速地扫视观察四周。看章直讲的样子,好像是刚从卧房里出来的,中堂里除了一个丫鬟,再无他人。但几案上却有两圈水迹,应该是放过茶盅后留下的。
章府虽不阔绰,还是请了家仆的,收拾得也十分整洁,没有道理主人已经入睡了,放过茶盅的几案还没有擦拭干净。我们刚才一直守在府门口,钿车没有离开,人也没有出来过,所以我断定两名女子应仍在府内,心下有了计较。
章直讲恭敬地请我入座,又命仆人上茶倒水,满脸堆笑地问:“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我清了清嗓子,摆出官架子道:“章直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梁换柱’,诬陷程朝阳作弊!”
章直讲脸色骤变,战战兢兢地拱手道:“大、大人何出此言?卑职不敢,卑职没有诬陷任何人啊!”
我柳眉一挑,趁热打铁道:“哼,你不承认也没用。笔迹专家已鉴定过那份小抄,并非程朝阳所写。你工于书画,又善临摹,怎会分辨不出真伪?”
笔迹专家?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情急之下竟用了一个现代词汇。章直讲果然一脸茫然,惶恐地问:“敢问大人,何谓笔迹专家?”
幸亏我如今的身份是代理祭酒,皇后娘娘的亲信,便也懒得跟他解释:“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本官现在认定那份小抄是你伪造的。说!你为何要诬陷程朝阳,居心何在?”
章直讲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焦躁地摆手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卑职并未伪造小抄啊!”
虽然我明显觉得他是在撒谎掩饰,但如果他一直这样不肯承认,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我正一时拿不出主意,一个娇嫩的女声喝道:“你胡说!”
旋即从里屋走出一高一矮两名少女,吓得原本就有些哆嗦的章直讲一个踉跄,愕然道:“你、你们不是从后门离开了吗?”
白衣少女气鼓鼓地指着章直讲质问道:“你不是说此事祭酒大人已经定案了吗?你竟敢欺骗本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