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的事。我转念一想,追问道:“盈盈说殿试在秋后,离现在还有将近半年呢,到那时候孝期都没有过吗?”
“是。”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孝期未过,我是不会离开家乡的。既然小六来了,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空欢喜一场,我不免有些失落,待他们离去,收拾了一下碗筷,决定去工地找喜鹊。
工地一片狼藉、满目疮痍,留下来的工友三三两两地在自行整修,喜鹊正在后厨帮忙,为大家准备餐食。
喜鹊见到我,关心地问:“筱天,你没事吧?程郎君怎么样?”
我一面帮忙摘菜,一面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事,他也还好,包扎了一下,回去了。”
“你不知道,你和程郎君勇救众人的壮举已经传开了!你们一个水下救人,一个岸上医治,老刘已经断了气了都被你救回来,大伙儿都说你们俩简直是普度众生的活菩萨呢!”
“哪儿有那么神,不还是有救不过来的,简直是无妄之灾啊。我听娥姐说,洪水是涪江冲垮堤坝引起的,灵犀渠的堤坝不是修得很高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冲垮了?”
“哎,还不是那个黑心马。其实前几日就有人发觉堤坝有隐患,龚头去找了黑心马好几次,希望先修堤坝再开工,可他却非说堤坝牢固得很,一日工期都不肯耽误。这下可好,出了大乱子了,龚头和几个监工都被县太爷叫去问话了。真希望县太爷好好惩治那个千刀万剐的家伙!”
“原来如此,他为了一己私欲,置万千性命于不顾,朝廷自然会处置他的。对了,我问你个事,你们涌泉这一带是如何为爷娘守孝的?”
“你是问阿爷,还是阿娘?”
“阿爷和阿娘,难道不一样吗?”
“恩,为阿爷守孝通常是二十七个月,为阿娘守孝每个地方不大一样,我们涌泉是十五个月。”
“什么,只要十五个月?”
“是啊,因为当时我爷娘是同时走的,所以我总共守了二十七个月的孝,但是在我们这儿,为阿娘守孝通常是十五个月,不会错的。筱天,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心不在焉地回到农舍,沈大娘已经回来了。
我走到她面前,随口问:“大娘,你家夫人是何时过世的?”
大娘略一错愕,警惕地说:“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淡然道:“大娘,其实你不说我也能推算出来,你家郎君是去年二月离开的长宁,而他赶到时,你家夫人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