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搭一搭阿娘的手安慰道:“您放心,有我在,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容我好好想想。”
阿娘略略宽心,一叠声道:“好好好,你慢慢想,慢慢想!你们一路风尘,定没吃好,我遣人去做些膳食来。”
我笑着朝阿娘点点头,蹙眉沉思。
那姓寿的如此咄咄逼人,很有可能是有备而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而他的目的,从他提出的条件来看,应是想要吞并“求凰”无疑。
虽说姓寿的司马昭之心颇为明显,但我们并没有真凭实据能证明这是他设下的圈套,而丰年砸店伤人的罪行倒是证据确凿。
如此看来,要想两全其美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只能设法保全其中一个。是放弃丰年,保郑家的经济来源?还是放弃“求凰”,保郑家的继承人丰年?
两相权衡一番,我心下便有了主意,抬头问道:“阿娘,你知道如今府上有多少盈余吗?”
阿娘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回答:“这个我说不上来,秦管家,府里的盈余你应该知道吧?”
秦叔上前几步,拱手道:“回姑夫人、三娘子,府里原本有一千多贯盈余,奈何近来府中大事连连,绣庄生意又清寡,以致入不敷出,如今大约还剩下八百余贯吧。”
我颔首,又问:“秦叔,你知道要开一家上规模的绣庄,前期需要多少投入吗?”
秦叔不解地与阿娘对视一眼,一脸茫然地答道:“回三娘子,这个老仆说不上来。若三娘子不着急,容老仆下去问问。”
这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开一家上规模的绣庄,在渝州大约需要一千贯。”
这个声音我当然听得出是喜鹊的,便转身面向喜鹊,示意她详说。喜鹊继续道:“我在渝州的时候留意过,算上房租、人工、材料等各项费用,前期大概就是这个数。但是京城的物价、人工应该比渝州高不少。京城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我欣喜地朝她点头微笑,转身对阿娘说道:“阿娘,方才忙着和你们团聚,竟忘了介绍。这是我在渝州结识的一位朋友——许喜地,大家都唤她喜鹊。喜鹊曾有恩于我,更是与我志趣相投、相见恨晚。我欲与她结为异姓姐妹,是以特地带她来见你。”
喜鹊撇嘴睨我一眼,忙上前向阿娘见礼寒暄。
我则自顾自思量。长宁与渝州的物价比,我是大概知道的。长宁的物价、人工约莫是渝州的一点五倍,而永安的物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