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喜鹊忙跑了过去。我心有余悸地责怪道:“看吧,叫你们出门要小心,不要离开大人,这回知道危险了吧?”
看着他们小脸发白、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又立刻心软了,一面和喜鹊从暮云手里接过他们,一面温言软语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哦,我们接着看杂耍。”
我在虎娃的小脸上亲了亲,转向杂耍摊打算继续观看。这时我似乎听到其中的一个表演者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他手中的一把短剑脱手而出,竟似一支利箭般朝我们这边直射而来!
我抱着虎娃,根本来不及躲避,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自己即将迎接的是死神还是幸运之神,只觉冷汗涔涔、双腿发麻。
听到当啷一声后,暮云温和的声音响起:“筱天、许姑娘,没事了。”
我胆战心惊地抬眼看,只见暮云收剑回鞘,一脸肃然地大踏步走向杂耍摊主:“你们差点伤到人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不住、对不住,今儿场面混乱,表演出了点意外、意外!给您赔不是了,要不在下赔您点儿汤药费怎么样?”
“那倒不必,我的意思是这里人流密集,多有老弱妇孺,你们今后可千万要小心了。”
“是是是,您说得是……”
原本高高兴兴的出游,就因这两次意外,戛然而止了。暮云再不放心我们走回去,雇了一辆马车载我们回了客栈。
尽管今日之事看起来像是“意外”,也有可能真就是个意外,但我却不免联想到常乐和盈盈的警示,心中不免七上八下的。
如果此事真是文令徽所为,那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虽然我前脚得罪他,后脚就“意外”丧命,但他杀人的证据何在?现场的几百双眼睛都看得到,我是被一把意外脱手的短剑刺死的。追查起来,也就倒霉了这个杂耍团,最多那野马的主人也要承担责任。若不费心彻查,是怎么都查不到他文令徽的头上去的。
可是,他这次没有成功,那下一次……这样想来,我不禁毛骨悚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而且毫无招架之力。
“筱天,我想过了,既然你马上官复原职,我们还是选择那处离皇城近些的宅子吧,这样方便些,也安全一些。”暮云郑重其事地说。
“好,我没有意见,你决定便是。”我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本就不在意住什么样的宅子,况且如今这般情势,短期内我是不可能住进去的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