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文后一见我,就不得不注意到了我惨白的面色和手臂上的绷带,出口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便简单叙述了出城遇刺一事,并不添加任何个人情绪和猜测,末了,只加上一句:“筱天因此缺席了今日的早朝,特来向太后请罪。”
她听完后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旋即恢复平静,略显疲惫地揉着太阳穴道:“此乃意外,何罪之有。你既负伤,回去好生休养吧。”
我见她和众宰相都不胜其烦的样子,便问道:“多谢太后关怀体恤。太后是否有烦心事,不知筱天能否为太后分忧?”
“唔,你主意多。”她随意地摆了摆手,道:“盈盈,你说与筱天听。”
侍立在侧的盈盈应了一声,上前一步道:“杜大人,太后是在为崖州的赈灾事宜犯愁。今日一早,岭南传来急报,崖州地区发生巨震,致使火山喷发、海水暴涨、山崩地裂、屋宇倾坏,死伤者不计其数。太后任命太常寺卿文大人为钦差,已前往崖州赈灾。然而目前国库空虚,不足以应付赈灾所需。太后让众朝臣出谋献计,可大臣们的计策不是缩减开支,就是增加赋税,均非良策。杜大人若是能为太后排忧解难,实是大功一件。”
“原来如此,有盛以来朝廷的开支已屡次缩减,且北有北娄虎视眈眈,西有西梵蠢蠢欲动,再减开支恐伤及朝廷根本。而百姓的赋税虽不算高,但近年来多地受灾,商城岐州旱灾、渝州绵州水灾、胜州朔州雪灾,其他地方亦少有丰年。太后爱民如子,自不愿再增加百姓负担。”我一面分析形势,一面脑中极力地盘算着,忽地心生一计,便大胆问道:“敢问太后,赈灾所需,还差多少缺口?”
文后闻言,放下了正在揉太阳穴的手,侧首道:“至少五万贯吧。听你的意思,是已有良策了?”
我拱手道:“是否良策,筱天尚不敢肯定,不过筱天心中确有一些粗浅的想法,只是尚不成熟,也不确定是否能凑足五万贯。请太后给筱天几日时间,仔细推敲一番。”
文后颔首道:“好,很好!若真是良策,朕自有重赏。你先回去吧,好生养伤。”
带着两个内侍回了泰星殿,随便用了点餐,我回到了自己房里,躺在榻上整理思绪。
文后听完我遇刺的事,没有召见任何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可以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她对我说的话,并不怀疑。二是她应该也猜到了何人所为,但却并没有打算深究此事。
至于崖州地震,仅听盈盈的描述,我就知道情况有多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