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货﹑交易﹑寓居等服务,实际上则是从事非法借贷活动。利息按月计算,首月月息为五分,逾期不还足本息,次月利息翻番,并将利息计入次月本金中,依此类推,好似“驴打滚”②一般。
而此前失踪的三十四名报案人,被发现囚禁于京郊的一处荒庙,已被全数解救。据报案人描述,绑架他们的正是“汇金馆”的打手,目的是以报案人的性命为要挟,让报案人家属去官府撤诉。
通过对各个邸店的搜查和相关人员的审问,发现“汇金馆”的获利最终是输向长宁一家名为“鸾凤”的绣庄,绣庄的老板是一个名叫“寿吴礼”的永安人。而此人同时涉嫌以不法手段吞并长宁多家绣庄,已被长宁府衙收监。
“哦?”听到这里,文后发问道:“那此人审得如何了?”
一个绯袍银鱼的中年官员出列,拱手道:“臣长宁府少尹袁少丰启奏太后,长宁有九家商户联名状告寿吴礼欺行霸市、恶意垄断。臣已将此人收押审讯,并从其府中查获账簿若干,发现他除却垄断长宁绣庄生意之外,同时经营着长宁、永安两地的邸店生意,而其收益远远高出正常水平。”
“那此人岂非富可敌国?他便是非法借贷案的幕后黑手?”文后沉声问道。
郭大人拱手道:“回禀太后,臣接手此案后,已从袁少尹手中获得关键账簿。账簿显示,无论是绣庄生意抑或邸店生意,寿吴礼仅自留收益的四分之一,其余四分之三均划入一个名曰‘风险’的账户之下。”
“‘风险’?”文后沉吟片刻,旋即面色一凝,扬声道:“两位爱卿办得很好,既然此案主犯已明确,便交由大理寺审理吧。”
郭、袁二人愕然,但仍恭声道:“臣等遵旨。”
“韦卿,彩券一事进展如何?”
文后在听到“风险”二字后突然转变了态度,问也不问是否查到了这个账户的去向,莫非她已经猜到了寿吴礼的后台是她的宝贝侄子文令徽?若真是如此,那是不是说明文后这次又打算放过文令徽?如果这样都定不了文令徽的罪,那要如何才能扳倒他呢?
多想无益,还是等晚上去拜访一下郭大人再说吧。
早早地结束了中书省的事务后,我急急驱车前往郭府。郭大人像是知道我会到访,见了我笑容可掬地说:“贤侄请坐,知你必来,已泡好了今春的龙井等候。”
我无心寒暄,开门见山道:“大人料事如神,必然也知道筱天此行所为何事。”
郭大人却一副笃定的样子,呷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