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意下如何啊?”
暮云笑逐颜开地拱手道:“这个,我自然没有意见。那我回去便着手准备,择日再来府上提亲。”
他似忽然想起什么,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取出里面的玉镯,深情地说:“筱天,我一直将此镯带在身边。我知道早晚有一日你会愿意重新戴上的,对吗?”
我笑而不语,抬起手来任由他为我戴上玉镯。
虽然我仍有些担心盈盈,但经过昨日与暮云一夜倾谈,我心中的顾虑已除去不少,如今家里人又热心支持,我还有什么好多说呢。
这个春节,是我近年来过得最舒心顺遂的一次,一家人齐齐整整,与暮云恩爱如初,我在乎的人都平平安安。
盈盈在阿九的悉心治疗下,身体恢复得也很不错,年后没多久便回宫当差了。然而她的情绪却始终不太稳定,时常暗自垂泪,有时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她敏感的神经,会令她瞬间崩溃。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多次追问下,阿九终于道出了隐情。盈盈为了将这胎堕得更彻底,偷偷加重了堕胎药的剂量。胎儿是堕彻底了,但是盈盈的身体也受到了损伤,很有可能终生不孕。
扼腕之余,我一方面关照阿九务必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另一方面则拜托他尽力调理盈盈的身体,并采购了各色补品送至掖庭。
思来想去,我还是不放心盈盈一人独居,便请求文后让盈盈搬离掖庭,与我同居泰星殿。文后欣然允准。
仪正九年春节后没多久,一桩大案震惊朝野。
近日大理寺收到密报,称左武卫大将军独孤牟太私通北娄,托故回朝,推荐无甚谋略的项秉坤出任北伐统帅,以致我军惨败。随后,大理寺在独孤将军的府中发现了他与阿赫拉•巴勒那暗通的密函以及多件北娄特有的宝物。
文后在收到大理寺的呈报后,并没有责令三司会审,而是着威武将军索必卢、侍御史明戬审理此案。此二人出生卑微、性情残暴,以诬告陷害之能入仕为官。由此二人经手的冤案,无一能平反的。文后这么做,用意已十分明显。
独孤将军虽然出身异族,但自归降后,为大盛南征北战数十载,所向披靡、威震边境,是与陈亦挺齐名的大盛将领。他若要叛国,何须等到现在?
散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这独孤将军怎么可能叛变?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谁说不是呢,可太后此举,莫不是真的有所怀疑,否则也不会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