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端着盘子从外面走了过来,一见是我,立马警觉地敛起了笑意,压低音量道:“你、你来做什么?现在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你!”
我缓缓站起来,淡然道:“你放心,只要你履行你的承诺,并且不再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我一定保守秘密,安心做莫盈盈。”
盈盈忙放下盘子,三步并作两步行至我近前,蹙眉道:“你小点声儿,程大、暮云还在屋里休息呢!趁他没醒,你赶紧走!”
我不紧不慢地说:“你放心,我就是来跟你们辞行的,今日我便搬回宫里住。可昨日暮云已经见到我出现在郑府,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他不会觉得奇怪吗?”
“那、那也得等暮云醒了再说,你这样在门口说个不停,会把他吵醒的。你不知道……”
这时,屋子里发出一阵响动,盈盈睨了我一眼,忙噤了声。
“筱天,你在外面吗?”房门被打开,暮云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见我也在,神情马上变得拘谨起来,正色道:“原来是盈盈来了,那你们俩聊,我去一趟军营。”
暮云对待我和对待盈盈的差别,在我还是“杜筱天”时,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如今这短短几句话的工夫,已让我有了深刻的体会。他在我这里,是满怀爱意的,也是放松随意的;但他对盈盈,却是拘谨疏离的。
这样的体会让我心头发酸,眼眶不禁湿润起来。我忙压制住心绪,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朗声道:“程大哥,我是来跟你们道别的。”
暮云收回脚步,疑惑地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便对盈盈说道:“先前我担心程大哥安危,是向太后告假出宫的。如今程大哥既已平安归来,我自当回宫侍奉太后。方才姐姐不还在说,要与我一同进宫,寻求解毒之法吗?”
“是、是啊,虽然我和暮云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解毒的法子,制出解药。”盈盈一面说,一面走到暮云身边,挽起他的胳膊,望着他面带娇羞地说:“你昨日那么晚才睡下,如今天色尚早,回去补一觉再去军营也不迟啊。”
盈盈说罢得意地偷瞟了我一眼,然后将暮云推进了房间。我知道,她这是在向我宣示,暮云现在是属于她的,没我什么事。
暮云被她弄得有些尴尬,一面由着她推,一面扭转头冁然道:“盈盈慢走,那我就不送了啊。”
一股酸意自心头蔓延至全身,我咬着牙不停地告诉自己,只要能制出解药,只要暮云能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