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地说:“没有婚约,怎么可能没有婚约?你没瞧见迎、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地进了程府吗?我还有什么可争取的?”
他嗤之以鼻道:“你说你,年纪轻轻怎得如此古板?有婚约怎么了?成了亲又如何?成亲后还能和离呢!”
我不知道他这样说的意图,便顺着他的意思信誓旦旦地说:“有道理,是我太古板了,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嘛!嗯,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说得好,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他说着举起酒杯,兴奋地说,“来,为你这句话干一杯!”
“干杯!”
酒过三巡,我见他已有些醉意,便故技重施,将嘴里的酒吐到了事先准备好的纱巾上,然后试探他道:“曹师说得头头是道,想来应是经验丰富之人。你、你可曾为了心上人,排除万难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曹怀清挑了挑眉,眼神有些迷离,却笑而不语。
“有故事,有故事对不对?”我打了个哈欠,托着脑袋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看我说了那么多,你却一个字不肯说,这多没劲啊。你、你放心,我一定保密。再说就我这酒量,等酒醒以后,保证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就快说吧。”
他看了看喝得满脸通红,连头都快撑不住的我,自顾自地喝了口酒,悠然道:“我其实与你一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但是那又如何?你说得没错,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没有谁跟谁是天生的一对。虽然由于现实种种,我暂时还不能向她告白,但我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的。迟早有一天,她会属于我的!”
我心头一动,意识到这是个好时机,便又打了个哈欠,一副要睡着去的样子,迷迷糊糊地说:“嗯,一定会的。那你的心上人,到底是、是哪家的小娘子啊?”
他抬头望向远处,面上露出似水柔情,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我咄罗•沙摩看得上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襁褓失怙、被贬为奴,却在十四岁时成为公主侍读,十五岁起掌管宫中制诰,十七岁上代理国子祭酒,十八岁时出任中书舍人,未满二十便升任中书侍郎,入阁拜相。她是大盛第一才女,诗词歌赋信手拈来,骑射游水亦不在话下。这样的奇女子,如何让人不心动……”
他的心上人,竟然是——我?
我直觉头皮一阵发麻,根本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幸好我本就在装醉,那就索性直接醉倒吧。于是我哼哼了两声,便倒头趴在了桌上。
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