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道:“有何要求,莫司记尽管提。”
我故作镇定地说:“首先,把他放下来说话。其次,请诸位退至门外。在下就这两个要求,索将军若是办不到,那在下也无能为力了。”
见他有些迟疑,我补充道:“他被这样五花大绑着,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对吧?这两点均是为了方便我劝说他,给他创造正常思考的条件。索将军若是不放心,大可不必关门,随时监测里面的动静。”
“莫司记言之有理,那就有劳了。”索必卢说着朝狱卒挥了挥手,两个狱卒当即移开炭盆,解下绑在暮云头上的石头,然后慢慢将他放了下来。
待索必卢等人退至门外,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步履沉重地走向暮云。
他刚被从倒挂的状态放下来,满脸通红,踉跄不稳。我一面扶着他朝一把椅子走去,一面压低音量说道:“你这样坚持不认罪,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对你用刑。到最后你若一命呜呼,他们大可以说你是畏罪自杀,再拿你的手指认罪画押。你还不如先假意认罪,然后说有重要机密要告知太后,这样你还能在太后面前为自己辩解,我们也有更多的时间设法营救你。”
待暮云坐稳,我的话也讲完了。他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我又俯下身低语道:“至于这重要机密,就是索必卢和曹怀清是高厌细作。他们一个是高厌末任可汗谷多鲁的幺子,一个是谷多鲁的嫡孙。这是郭大人刚刚查到的,只可惜时间仓促,我们手头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此事非同小可,以太后的谨慎,她一定会派人去查证的。只要太后肯相信他们是高厌细作,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就都是挑拨离间、颠倒是非了。”
暮云眼睛一亮,开口想要说话,但还没出声就猛地咳了起来。
我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对索必卢道:“索将军,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他是否认罪,就劳烦您亲自问他了。不过,我建议你们先给他倒杯水。”
索必卢在得到暮云同意认罪的答复后大喜过望,感恩戴德地将我送出制狱,并亲自护送我回了泰元殿。
我知道送我其实只是顺便,他主要是为了向文后汇报他审讯的成果。
没多久,文后便作出了亲自提审暮云的决定。审问的过程无人知晓,因为暮云要求文后屏退了所有人。
泰元殿外则聚集了一群关注此事的文武官员,包括匆匆赶来的郭大人和盈盈。
审问结束后,文后并未赦免暮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