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便使出浑身解数逼巴勒那退位。巴勒那表示他同意退位,至于传位给哪一个,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两个胞弟随即兵戎相见,斗得你死我活。而“重病”的巴勒那趁其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死了他的两个胞弟,并将两方的势力均收归旗下。巴勒那这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用得十分漂亮。
唯一遗憾的是对索、曹二人的调查,始终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想来他们是筹谋已久,毁灭了所有的证据。而文后不知是选择了相信他们,还是另有谋划,对二人的宠信反而愈隆,连督建明堂这样的大事,都打算交由曹怀清负责。
我把每一天都过得极其忙碌充实,以期每日回到房中时可以倒头就睡。但事实是,入睡对我来说变得愈来愈困难。
每当夜深人静、形影相吊之时,本该休息的大脑却异常活跃。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暮云已经不在了,不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思念只会自己苦了自己。但大脑却从来不听使唤,生生将自己变成一部放映机,不厌其烦地播放关于暮云的所有画面。
他的音容笑貌,他的琴心剑胆,他对我的拳拳之心,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有他伤口的血汩汩地流到我的手上,流到地上,汇成河流,涨成洪水,一如当年泛滥的灵犀渠一般,冲垮我所有的防线,摧心剖肝……
更悲哀的是,在人前我还得装得一如往常,因为暮云不过是个被解官除名之人,不足一提;况且他于我而言,非亲非夫,我连为他守丧的资格都没有,怎一个凄字了得。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一日早朝,文后正式宣布,于仪正九年冬至在泰元殿祭天,祭天次日即拆毁泰元殿,于其原址建造明堂,任命曹怀清为督作。
冬至祭天是国礼,规格极高,所有王公大臣,包括被幽禁在泰日殿的傀儡皇帝周焘,都将出席祭天礼。祭天礼由礼部负责,文后另遣曹怀清和“杜筱天”协理此事。
原本我的计划,是让盈盈继续接近曹怀清,探得更多的情报后,再伺机而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今盈盈恢复单身,又正值需要安慰和陪伴之际,曹怀清正好趁虚而入,二人的关系倒确实有些进展。
只可惜不知为何,这数月来盈盈并未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令我们的计划一度停滞不前。这次二人奉旨办公,希望盈盈能有新的发现。
祭天仪式流程繁多、礼制严格,需要协调之事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