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孝义,我颤声问:“对了,孝义怎么样?他、他有得救吗?”
“唔,他伤得不轻,但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太后派了多名御医救治他,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暮云一面说,一面抚着我的肩道:“你呀,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安心把伤养好。孝义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忽又觉得哪里不妥,直起身来道:“不对啊,世人皆以为你已经不在了,今后我们要怎么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啊?但你若公开身份,盈盈那儿,还有你、你生父哪儿……”
暮云笑了笑,将我揽回怀中说:“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了,当初我与太后的约定是,我若无法证明索、曹二人是高厌细作,那便任由太后处置;我若能成功揭露他二人的阴谋,我也不求高官厚禄,只希望可以寻一处僻静的所在,与心爱之人安度余生。”
他说着,执起我的手,郑重地说:“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只是会委屈你。你可愿放弃宫里的荣华富贵,与我做一对清贫鸳鸯,去荒野山村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我紧紧握住他的手,信誓旦旦地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有你的地方,便是天堂!只是,只不过……”
他见我支支吾吾,迫不及待地打断我道:“只、只不过什么?”
我调皮地说:“只不过,我不会织布,这可如何是好?”
暮云捏了捏我的鼻子,哭笑不得地说:“被你吓死了,我怎舍得让你干粗活,耕地、织布都让我来,行不行?”
我迟疑地说:“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其实是担心我的家人。”
他肃然道:“这个我也想到了,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
我眼前一亮,喜出望外地说:“真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
他笑道:“待你伤好一些,我就带你去见你的家人,然后我们再去觐见太后,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万幸的是,孝义伤得虽重,但还是抢救了过来。
因为护驾有功,文后派了侍御医亲自为我和孝义诊治,又让尚药局源源不断地给我们送来仅供她本人享用的滋补品,所以我很快便能下床走动了,孝义虽还需卧床静养,但已经能与人对话了。
这些日子,我被困在泰星殿养伤,盈盈则被派去大理寺协助审理索、曹谋反案,一日都未曾回宫。
这样大概过了半个月,一日午后,暮云托人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