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是痛心疾首,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五十两银,赌场再拼一把,就够翻本儿了!
凤娘听完,从袖里掏出一袋银两,又掂了掂,才递给了养父。
而养父见了银子,实在是难掩激动,禁不住的眉欢眼笑。
“凤娘,那我先走了?”
“嗯。”凤娘轻点头。
养父怀里已经揣着银子,自是不愿多留,扭头就走。
只是出门前,他瞧了季离一眼,不知是愧疚还是仅做做样子,伸出手来,拍了拍季离的肩。
季离眼神清亮看着养父,心里只想着。
这便是最后一次。
从今往后,两不相欠。
“你名叫什么?”
凤娘送走养父,三两步便行至季离身前,张口问起。
可季离,不能回答。
本就是男儿身,只要张嘴,如何能不露馅?
养父还没走远。
虽然他从季离幼时起便嗜赌成性,终日不见踪影,但怎说也算有养育之恩。
如今,只要叫他能把这五十两顺利揣走,从此便是山高水远,再无瓜葛。
“心中有怨?”
凤娘瞧着季离眼神,却只觉清澈,丝毫看不出怨天尤人。
季离自然还是不敢言语。
“跟我走。”凤娘说罢,在头前领路,也不担心季离不跟。
于是二人一路穿过戏台旁门,到了后院,又进了柴房。
刚一进屋,关好柴房门,凤娘就轻声说道:“跪着吧。”
季离心中是不愿的。
但他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想着养父离去要走水路,便得出城,再坐船。
也就是说,最少还要忍过一两个时辰。
无奈,便在柴堆边跪下。
“最后问一次,你叫什么名字?”说话间,凤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短鞭。
谁知等了三息,没听到回应。
啪!
一鞭。
凤娘收手,看向季离。
却见他肩上受了鞭子,仅微微蹙着眉,眼神依旧明澈。
啪!
两鞭。
季离还是皱眉看她,一声不吭,便是连痛呼,都没听到。
“受不住,就说话。”
凤娘不是头一回执鞭。
许多新进雏稚,仅受上一鞭,就登时哭天喊地,再捱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