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胜过季玄龙许多。
可他是影子,便不能有自己的意愿与情感。
一点也不行。
季离呼出一口气来,想了这会儿,静了静心,他觉得不会再说岔。
“可今天南三街上我见了季玄龙,还听到了他与人所说,你为他已养剑十五年,一年后便能取剑。”
“要不是使臣当街,我一定会当面问他。”
“为什么是我?”
“现在想来,其实我当时实在不该忍住,实在不该。”
季离一时气愤难言,只得重复。
“不过好在道理,还是该和你讲。”
“所以,我现在站在这儿了。”
“我要问你,我想问你。”
“凭什么就是我?”
季离心中憋屈再难压抑,问出这一句,就是脖颈青筋都已浮现。
“你要养剑,怎么不能是张三李四!怎么不能是阿猫阿狗!”
“凭什么非得是我!”
“凭什么!”
到这儿,季离要说的话都已经一股脑儿的说完了。
甚至最后几句,他几乎是喊出来的,现在胸口都还起伏不定。
而身旁仙儿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季离竟然会是明王养下的剑,震惊之余,更觉得季离从南三街开始忍下,咬牙走过这一路,一定是忍得万分辛苦。
尤其在府外之时,早知此行危险,还能不忘劝着让她先行离开。
想到这儿,仙儿不知怎的,没来由的心头一暖。
这时,明王季云才放下了字帖。
可能是觉得太过嘈杂,便又蹙起了眉。
随着明王将茶盏撂在书案,瓷与木相碰,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和我说话,你得跪着。”
扑通!
季离和仙儿突然只觉万般重物加身,双双跪倒,两手撑地,一时间连头都再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