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忙碌碌,二楼红倌人来客,她自要去迎。
而恰好经过季离身边儿,说上了这一句,眼看还要再走。
“妹妹,知道我不舍得,你还敢打?”
“姐姐只顾护着儿子,就不管妹妹了?”
凤娘边走边说,可才说过这一句,却是愣住。
要知道,她方才可是面对季离,身后才是聋娘,本就是想背着她和季离开个玩笑,聋娘自然是不可能读的清唇语。
莫非……
“姐姐,您的耳朵?”凤娘忙转身,媚眼满是惊诧。
“季离方才给我治好了。”
“姐姐!”
凤娘顾不得许多,朝着聋娘扑上来,一把拥住她。
她心里替姐姐欢喜,这会儿已是泪眼婆娑,直把头埋在聋娘肩上。
“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丫头,不怕让你那外甥瞧着笑话?”聋娘说着,却是抬手轻抚凤娘的背。
而凤娘闻言,正眼含泪光,还不忘偏头瞪了一眼季离。
我又没笑?
季离心说这可真叫没处说理,只好低下头吃饭,权当作没看见。
姐妹俩如此抱了好一会儿,凤娘才想起还有要紧事做,便抽出手帕擦了擦泪,直起身来。
“姐姐,妹妹先去忙会儿,一会儿再说。”
“去吧。”
聋娘瞧她说这一句,还是唇形清晰,语句缓慢,想来许多年都是如此,一时怕也改不过来。
“娘亲,我……还有一事相求。”
季离此时便撂下碗筷,冲聋娘说起。
“跟我还求什么求?说便是。”
“娘亲,我想再添一侍女。”
侍女?
聋娘久在烟柳,自然是心细如发。
她本以为,季离从外归来,里衬衣物便都不见踪影,而仙儿又一反常态,与他瞧着也亲近许多。
这会儿,该是说些什么少年定情的羞人话,却没成想,竟是要个侍女!
难道,是胡婉儿?
是了,自己这义子为胡婉儿治鞭伤那会儿,被那丫头媚声软语的哄了好些句,又摸着胡婉儿那身娇嫩皮肉,如何能不心里挂着?
念及此处,聋娘便板起了脸:“胡婉儿是红倌人,不行的。”
季离这才知道聋娘想岔,便赶忙说道:“娘亲,不是婉儿姐姐。”
不是胡婉儿?
恰好聋娘瞥见戏台上气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