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冰刃化为冰碴,碎落一地,像极了酷夏冰雹。
枪尖,离半渊的鼻尖,不足一寸。
半渊没动。
一步未退。
因为他的短剑,已来回穿透张西西的左胸三次,带出了三蓬血花。
张西西以为的一命换一命,并未发生。
他没半渊快。
半渊的飞剑,归了腰间的剑鞘。
“你若是半圣,这次该是我死。”
张西西苦笑,倾倒。
当啷一声,亮银枪砸在地上。
白起见他倒下了,便举着伞,低头朝他走去。
他这次没胡乱叫喊,因为他不敢喊。
张西西有一个秘密,只有他知道。
他怕打草惊蛇。
而半渊看着失魂落魄的白起,眼里尽是鄙夷。
“白起,你不值得他如此。”
如此玩命?
还是如此舍身相护?
白起撑伞,状若随意的,挡住了地上的张西西。
随后,他略微躬身,姿态谦卑的问道:“大哥,你还走不走?”
“你的确不该死在我手上。”
半渊转身。
“会脏了剑。”
半渊离去,不曾回头。
白起松了口气。
张西西还没死。
万一半渊发现,再往他身上补个几剑,那可真是没处说理。
张西西的秘密,只告诉过白起一个人。
他的心脏,与常人不同,天生就长在右边儿。
所以左边儿胸膛受的那三剑,绝不致命。
当年战场,张西西受过好几次,比这重上一百倍的伤势,不也撑过来了?
于是白起丢了伞。
背起了张西西,捡起了张西西的亮银枪。
好吧,他没捡起来。
真他娘的沉。
白起背着车夫,扛着雨,继续朝前走。
到了此时,他只想看看后面来的会是谁。
可没走几步,他就站下了。
实在是没甚新意。
丝毫不出白起所料。
前方,撑伞站在最前的三人,他熟的很。
东城最大的帮派,双蛇会的青蛇郎君。
东城第二大帮派,专营赌坊和质押典当,猛虎帮的王老二。
还有贩盐起家,得了漕运生意,如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