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和刘治容一听,哪儿会同意?
刘治容拽住季离胳膊说道:“少主,我去吧,您酒还未醒!”
仙儿也站起身道:“少主,不行!”
季离却实在没心思,也没工夫与她们细讲。
于是他回过身,通红着脸,瞪起眼。
“坐下!”
情况危急,语气就难免重些。
仙儿和刘治容哪见过季离这般模样?
俩侍女俱吓了一跳,立马听话坐好,愣在那里。
呦?
怎么如此管用?
季离心说,难怪男子爱饮酒。
原来是为了说话能硬气些。
随即,不由的意气风发,掀帘而出。
刚下了马车,季离便运起如意黑气,裹着自个儿的身子。
手握剑柄,以防突然冷箭。
却一眼就看到,车夫栽倒在车辕下,左胸中箭。
不偏不倚,正在心口。
没了气息。
季离遗憾,还没来得及问他姓名。
再抬眼,却是见了街上来人。
螳螂腿,马蜂腰,红鱼甲,绝命刀。
大乾都察院的侍御史。
为首,一人。
年岁稍长,近知天命。
他身后,稍一打量,估摸着得有百人。
此时长街净空,灯火通明,周边店铺却都关了板。
是……冲我来的?
我怎当得起都察院出动如此阵仗?
季离黑气仍聚着,未曾散去。
警惕的上前三步,尽量稳住身形不摇晃,朗声问道:“诸位大人,何故拦路,又杀我车夫?”
为首的那御史一身官服略有不同,衣甲是黑色的。
“季离,我乃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张行。”
左副都御史张行同样上前几步,随后又说道:“今日,你得与我们走一趟。”
原来真是冲我来的。
这辆马车很有名气。
通体白玉铆金钉,如此华贵,自然一眼就认得出,是世子李建成的马车。
所以他本以为,自个儿是遭池鱼之祸,为世子挡了灾。
季离总觉得视线仍是稍有模糊,轻轻摇了摇头。
“原来是张大人,不知……我是犯了哪条大乾律法,能叫都察院的诸位御史,如此兴师动众?”
张行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