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查拉和曼然相距六十多公里,说远也远,说近也近。难就难在基建落后,一路上多是山路和黄土坡地。
到最近的市区里坐高铁再转车也得等到早上7点高铁开运,转来转去得整到明儿下午才能回去,明儿晚上才能抵达天府市。
坐夜里的班车纯粹图个方便,省了睡觉的时间,不想多那么多事儿,明儿好有时间拜访拜访独眼僧,顺道儿换点泰铢买机票和纪念品。
这都是老张在电话里给的中肯建议,谁知道事与愿违。
好不容易忘了肉串的事情,车上的小孩儿也没再闹腾,再一次入睡不久,一个急刹车给爷又整醒了。
正想开骂,道路前方传来光亮,一辆灵车迎面驶过,奏着乐撒着纸钱,看车上的字体和演奏的乐器,竟是中式的,死者多半是个炎夏人。
俩车交错通过后,那奔丧的车忽然就停了下来,灯光熄灭,奏乐随即停直,诡异至极。
公车里的人们面面相觑,想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司机却开始重新点火出发,一下,两下,怪了,就是打不着。
无奈,司机下车检查....半响不见回到车上。
突然玻璃窗响了两声,窗外的短发女人吓了我一跳。我和周珅坐在公车最后一排,原是灵车上的人用泰语询问我们是否需要帮忙。
在周珅向我解释的时候,对方似乎听出了我俩的国语,立即表明了同胞身份。
得,我俩就顺势下车点烟唠嗑儿,顺便看看司机怎么回事儿。
只见司机趴在车底捣鼓着什么,估计是车子在刚那下急刹的时候出问题了。
灵车上下来的短发女子脸色苍白,打了很多粉,灯光下呈现颗粒状,脸上沟壑痕迹明显——俗称“卡粉”。
隐约可见其身上紫气同灵车上的气相链接。
大眼,招风耳,薄嘴唇,年纪看起来倒是极小,五官也极为精致,就不知为何会从事这丧葬行业了。
一番交谈后,得知其并非当地人,只是从国内来泰南处理事务,客户出钱,她平事儿。
“哟,可以嘛,看不出年纪轻轻还有些道行”
她微微皱眉,反问道:“听您这么一说,咱是同行?”。
“是,也不是”
打趣了半响,熟络起来,我也给她点了支烟。
女孩儿叫赵玥儿,家里世代从事丧葬行业,自个儿念书念不进去,只好回来继承家业了。
得知这灵车上只有她一人,我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