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子口侧面儿,绕过错落的落叶松,我俩于木屋靠林子的那一面儿得以靠近,处于村子里头的视野盲区。
此刻即便是被发现了,我也能有说辞应对,无非是半路遇到豺狼虎豹,借机到木屋躲一躲。
因为木屋的门儿在正面,要想入内不得不翻越窗户,率先翻过后,我便拉过玥儿将其背到了身上。
屋内有电气化的家具,其上有厚厚的一层积尘,应是长期无人使用。
屋子不大,客厅和厨房灶台连在一起,以一木板为格挡,另一边算是卧室。
卧室内又以布帘子为界限,分开一大一小两张床榻。
外头有一附属小隔间,应是个简易的木制卫生间。
天眼观之,屋内几乎一切正常,低头脚下是一股浓厚的紫黑金气,看来问题是出在地下。
可要是龚建国和龚辰把一切都埋藏在地底,我该从哪儿着手呢?难道地质研究员一演到底跟大伙儿说这地底下有好东西?
要是真有啥金银稀土还好,可要是挖出一副地龙皮和龚家人的尸骨,我该作何解释?
玥儿趴在我肩膀上感叹道,“这屋子连一块儿镜子都没有”。
嗯?
对啊,按理说龚建国和妻子生活在这小木屋,不该连一面镜子都没有吧,即便他个糙汉子不需要,村长的小女儿咋说都不可能不爱美啊。
我揉了揉太阳穴,让眼睛里的俩虫子干活,根据不同材质不同平面的反射效果不同,我最终在光线昏暗的屋内找到了一块儿近似镜子的东西。
在较大的那张床榻前有一方形摆件,靠着墙,因其上积尘太厚,起初并没有注意到。
用手拨开上边的积尘,刚一拿起来,一股恶臭的粘稠液体顺着摆件流出,但似乎并无腐蚀性和毒性。
这摆件居然是木头制作的?
其工艺极为巧妙,上有一孔,表面光滑平整,看来其中的液体是一种金属,注入其中便可以充当镜面的作用。
这镜子原本应是柄在上,挂在墙面上的,我方才是拿倒了,才将灌注其中多年的液体给弄了出来。
龚建国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直接买个镜子不行吗?
就在我纳闷儿的时候,玥儿拿着木镜说道:“谦儿,你看这摆件,后头有字儿”。
字儿?
我拿起木镜,仔细瞅了瞅,还真有一个木字儿,不对,好像是休字儿,人字旁被磨损掉了。
休休休,风水术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