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少年犹豫了,而就在他意志动摇的那一刹那,李四相一记肘击顶开了他的手臂,挣脱束缚。
只见她也不朝我身后跑,徒手砸开酒店走廊里的消防柜,抄起灭火器就要跟寸头男肉搏。
那寸头男不慌不忙后退了几步,单手子印,“乾艮,天山遁”同李四相拉开了十来米远。
缩地成寸,移形换位。以望气术观之,这小子的紫气经由脾胃处引导,发动术数。
人体内脏,脾属土,而方才他念出的咒法为六十四卦中的天山遁——上卦乾为天,下卦为艮,君子远小人,宜退不宜进。
李四相倒是火气不打一出来,即便没了记忆,凭着习惯,全身紫气汇聚加速朝对方冲去,奈何每近一步,那小子便后退十来米。
有限的走廊,莫名在俩人间变成了无限长度。天眼可见,不是那小子在退,而是李四相在退,越是朝前跑,实际位置越是后退。
见他胜券在握微微一笑,我只是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22点47分,亥时,再过一会儿先天之炁上升至最高,我可没劲儿跟这小子斗了。
我现在体制特殊,不能借后天之气用术数,速战速决吧。
上前安抚过李四相,不料她暴躁转身,灭火器恰好磕在我下巴上,直接给我干脱臼了。
“calmdown”
我掉着下巴,扭了两下随即恢复原样,抄起灭火器喷出粉尘。窗外兀的狂风起,走廊内白蒙蒙一片,常人不可视物。
“巽、泽”,以地龙的气儿和我自个儿人气儿为引子聚集先天之炁以为风,“浊风相”。
狂风带着粉尘将寸头少年压制在墙面上不得动弹,连双手结印和开口说话都做不到,一张口粉尘就会吹进嘴里。
“软的不吃,吃硬的是吧?我不想动手杀你沾气运,赶快滚”
旋即风止,不是我好心放过他,确实是时间不够了。手表上的分针已经到了58分,马上子时了。
那小子眼见吃了瘪,双手抱拳谢过不杀之恩,灰溜溜地坐电梯去了。
他哪里知道,我已经没后手了,红绳、铜钱、符咒都在屋里,要是选择动手反击,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既是位置暴露,这酒店今晚是待不住了。鲁豫市人生地不熟的,哪里安全呢?
我忽而想到一个人——赵鼎。
拨通电话,
“喂,鼎哥,对,是我,小于。您看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安全的住所?我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