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也是不少的。当年也曾给京里的大官人瞧过病。
车里有小桌子,也有饮茶的家具。怀里也揣着自己平日里研读药书。不过这些家伙事,都是摆设。土路修的够宽,奈何坑坑洼洼的,雨天积水,晴天扬尘。石头,土包,比比皆是。
走着走着,车不晃了,也不颠了。享先生撩起草帘子,往外一看,哎?车停下了。停在了一处草地上。四外没有路,再向前,就是片树林。享济升心想:“怕是马夫内急?进树林里方便去了。”马儿低头吃着草。享先生,也下车来,舒展下筋骨。按说雇来的马车,车夫应该是懂规矩的。起码停下车方便,得招呼一声。万一车上的也想呢?
左等右等,不见车夫回来。老头有些着急。便向树林方向喊:“莫不是土路太颠,倒是把你的肚肠颠顺贴了?”没应答……
享先生有点犯嘀咕。周遭走了一圈,没见人影。树林边也看了,乱草丛生的看不出足迹。可能,人跑了。
这样等下去,可不是办法。享先生走到马车边,又尝试着喊了一句:“你不出来我可赶车走了。我这行脚医生,半辈子颠沛,也不是只会看病的。”
这时才见从树林里,走出几道人影。黑巾蒙面,钢刀在手。赶车的伙计也赫然在列。伙计也没换衣服。光是把脸遮了起来。一步三晃,走到享神医近前。
“老头,别说兄弟们不讲道义。咱们也是刀口上谋求生计。拿钱,办事。你也别问原因。雇主只说留你在这。至于你是林子深了,迷了眼。还是年老失足,河沟里喝了泥。也由不得你选。不过,匪有匪道。看在你也是个多年济世的老医师。给你个捎信,交代后事的机会。有啥亲戚朋友,需要带个口信,交代个遗言的。兄弟可以代劳。不过,得收钱。”
这可把享老头逗笑了。心说:“捎信是假,灭口是真吧?”
享济升表面不动声色,甚至还有些慌乱。急忙躬身作揖。
“各位好汉,小老儿不敢多问。也没有亲戚朋友。更不敢劳驾带传口信。但求好汉别急动手。死是死得,就怕化作厉鬼冤魂,到时候,若是缠上列位,岂不是罪过?不如这样,口信就免了。我这药书,值些银钱。也算给医道留个传承。麻烦各位好汉,顺便卖个酒钱。再者,也不劳好汉们脏了刀子,污了手。容老头我吃个药?一闭眼就没了。我怕疼……”
边说,享老头边把怀里的药书丢在了“车夫”面前的地上。还从怀里拿出一个浅绿色的小瓷瓶子。揪开盖子就往嘴里倒。
几个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