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官在门口演的热闹。进了尤府,待大门关上后,立马变了副嘴脸。从威风八面到点头哈腰,就隔着一堵白灰挂面儿的院墙。
“刀教头您看,文书确是里正大人的手签。咱们这块地头儿,谁家有事那都是里正大人的事。本来里正大人想亲自过来,奈何家里来了远房亲戚,带过来不合规矩,安置在家更不合礼数。里正大人的事,就是在下的事!所以在下自然要首当其冲。既为里正大人分忧,也为乡邻办事!”带头的衙役没敢跟尤婆婆对话。
刀老三请示般的看向尤婆婆。
尤婆婆懒得理会什么。直接点了头。转身回后院歇着了。
老三塞给衙役头头儿一锭银子,随后招呼一群家丁跟着衙役一起去了偏院。问过当夜被打晕的丫鬟经过。又去现场,看着衙役假模假式的收集线索,脚印、粮食、水果、桌子上,下人们自己酿的酒。刀老三又让管家命人给衙役提供了药童的画像。
衙役拿过画像,看着纸边一排字,目露思考之色。“嗯,果然如此…”说完屏退跟班的差人,贴靠过来在刀老三耳旁悄悄问到:“刀教头,这写的什么?”
刀老三原本以为他有什么见解,亦或真的发现了线索。附耳过去。紧接着一个趔趄。
差役赶紧扶着刀老三,关切问候:“刀教头不必慌张,想必你也知道,劫走你家公子的贼人,无非图个钱财。一个娃娃,要拐去卖了,那得出城。城门防备,自里正大人得到消息后,立即吩咐下去,出入一定严查。”
老三脑门暴汗。
顺口附和一句,原来如此。
“劳烦各位大人费心了。”刀老三说完这句,将将忍住拔刀的动作。
送走几个衙役,老三快步奔后院走去。
尤婆婆正在贺行的书房里,陪着贺行读书。自己手里拿着笔,寻思着当下该写点啥。信,寄了不下十封。自从尤贾失去联系,隔三差五就让驿站送信。婆婆心里早就急的不行。
享济升想来也还在赶路。快马送信也要两天时间。
婆婆也是两难。若不通知享济升,人家是出去替尤府办事的。要是告知原委,那个老头子撂挑子不干,跑了回来也不是不能。
刀老三进了书房,见尤婆婆看着窗棂拿着笔,墨滴的纸上一团黑。贺行抱着书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入神了,一动不动。就连陪在身边的几个丫鬟也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老三轻咳一声:“太夫人。在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听差役的意思,里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