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眶而出,拿着手帕悄悄拭泪,女儿大婚,她甚至都不能上前送一送。
楼云潇心想,或许她也很疼阿姊吧,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对两个女儿冷漠待之,可想而知傅月薇平日里是怎么打压程姨娘的。
迎亲的队伍迎着夕阳接走了楼云霜,坐在红轿内的楼云霜珠泪涟涟,紧紧握着手中的一支素银发簪,她知道这是程姨娘变卖了廉价首饰,东拼西凑为她买下的嫁妆。
楼府上下的喜气似乎也随着那顶轿子一同走了,楼父微红着眼眶招待余下宾客。
按照礼制,本还有个下婿的礼节,只不过因楼云霜是庶女又是高嫁,不宜太过张扬,所以便免去了。
众人为着楼云霜的亲事忙碌数日,如今总算是能歇歇了,楼云潇把纯儿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应布置陈设都和静水阁的一模一样。
纯儿哭了醒醒了哭,折腾了好几日,楼云潇也没怎么休息好。
值得庆幸的是,楼云霜回门之日,赵枫畔对他这位新娘子赞许有加,如影随形。赵家上下为免楼云霜回娘家时让娘家人以为她过得不好,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些布匹首饰一道送去了楼家。
看着阿姊这般幸福,楼云潇和纯儿也算放心了,看来也并不是所有婆家都会欺凌儿媳妇。但像赵家这样知书识礼,宽容豁达的人家普天之下也十分少见了。
半个月一眨眼便过去了,自从阿姊成亲那日见过慕凌辞一面,此后再没见过他。
楼云潇望着院内萧索的树枝出了神,连手里的书卷都拿反了,不知为何慕凌辞的身影总是浮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