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事已高不便出征,北宸侯为国驻守边疆数年,朝中哪还有可用将才?”
这两人一边是太子的人,一边是九皇子的人,两边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反观太子和九皇子,两人始终一言不发。
此时,慕凌辞利落的站起身来,大步行至大殿中央扑通跪在了顺帝面前,两边的争论也因他的举动戛然而止。
“圣上,臣自请出征,攻打勃律。”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沧渊啊,朕知你是个爱国忠君的好儿郎,可慕丰那边……”顺帝也十分为难,忠国公为国厮杀,四处征战,慕家两个儿郎都死于疆场,若这根独苗也丧了命那他怕是将半壁江山都给了慕家也难以弥补。
“圣上无须担忧,家父已同意此事。勃律国敢如此张狂,必定是与吐蕃有所勾连,既知吐蕃必定趁虚而入,那想要应对也并非难事,只要用兵得当,臣敢保证不出两月必定得胜归来。”
别人若说这话,大抵会被这些朝臣们怼个体无完肤,可慕凌辞敢说这话,无人不信。慕夷川将毕生用兵行军之策都教给了他这个宝贝孙子,而慕凌辞天赋异禀,比他的大伯父和三叔父都要强上许多。
顺帝长叹一口气,朝中确实没有比慕凌辞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今日,就先议到这儿,沧渊随朕回宫,退朝。”
众人躬身,恭送顺帝离去,而慕凌辞也起身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了大明宫寝殿,此处相比于含元殿要更加富丽堂皇,所添装饰皆是不下万金之价的奇珍异宝。
顺帝摘下头冠,叉着腰来回踱步,一旁的祁公公接过头冠,俯身对身边的小黄门耳语了几句,那小黄门便悄悄退了出去往椒房殿的方向奔去。
祁公公将头冠恭敬地放置好了,躬身对顺帝说道:“圣上,您早起就没用膳,再这么耗费精神怕是有损龙体啊。”
顺帝又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看向慕凌辞,语重心长的说道:“沧渊,慕家于朕而言有恩呐,若是允你出征,朕实在于心不忍。这些年长姊视你如亲子,朕也待你如子侄,即便不论慕家的功劳,朕也不舍得你去上阵厮杀。你可明白?”
“臣明白。”慕凌辞说罢又跪了下来,“然,慕家不敢夸耀过往功绩,而臣虽是慕家独子,却不能因此置国于家后,慕家祠堂之上悬挂着圣上亲笔题写的赤胆忠肝四字,若臣畏缩不前,那便是有负皇恩,臣不敢。”
顺帝见说不通他,气得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你这孩子比你祖父和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