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作甚?”
“长兄,当年之事是我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宽恕我们吧。”楼其仁稍显局促的坐在椅子上。
“楼其仁,你怕是忘了,你我已经当着楼家列祖列宗的面割袍断义,什么长兄不长兄的,还请慎言。”楼其怀仍忘不了当年自己这位二弟是怎么对他的。
楼其仁叹了口气,娓娓道来:“不瞒长兄,后来我做了些小本生意,也曾富甲一方,可后来遇见个不厚道的商户,卷走了我所有的钱财。这些年我一直想东山再起,可做一门黄一门,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投奔兄长的呀。”
“这便是因果报应!”傅月薇也愤恨的说道。
当年傅月薇刚把楚玉纤撵出楼家,楼老太爷就过世了,当时她还怀着身孕,楼家二房就以她行为不检为由将他们赶出了楼府,连一分钱财都不曾留给他们。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旧记得那两年过得猪狗不如的日子。
“长嫂,以前是我们不懂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楼其怀坐着的身子越来越弯,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你们也不用在此惺惺作态,我们楼家庙小,供不起你们这尊大佛!”傅月薇狠狠的说道。
这时,一直不表态的刘氏开口道:“如果长兄和长嫂不肯收留我们,那我们就只好沿街乞讨,到时候护城侍卫撵我们的时候,我们就说是楼大夫家的亲眷,可惜楼大夫得了势不肯收留我们这些穷亲戚。有我们这么替楼大夫做宣传,想必嫁给赵家的楼娘子和待嫁的娘子们都没脸见人了,哦对了,还有玄翊和玄卓也要断送仕途了。”
刘氏刁钻刻薄,是个商户家的女儿,打得一手好算盘,她今天是铁了心要住进楼家,要是达不到目的,她还真能沿街乞讨去。
楼其怀气得直拍桌案:“你竟敢威胁朝廷命官!”
刘氏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她很快看向了傅月薇,不过那眼神不是恳求,而是威胁。她不经意撩起了袖口,露出了手腕上带着的红玉手钏,那位置刚好可以让傅月薇看见。
“既然长兄仍旧记恨,那我们……”楼其仁吞了吞口水,就准备起身了。
刘氏却在一旁暗骂了一声:“窝囊废!”
“慢着!”傅月薇打断了楼其仁接下来的话,“怀郎,若真让他们离开了楼府,只怕外人会觉得我们自私凉薄,这污名我们可担不起啊。不如就先让他们住下,正好西北角有处偏院,也够他们暂住几天了。”
现在这一家子就是落灰的豆腐,撵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