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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儿,这些日不见,可曾有想过爹爹?”
甫一进门,邱道荣已经哈哈大笑着朝邱乐怡问道。
“父亲出门在外,女儿自然牵挂,恨不能夙夜祈求玄君保爹爹平安,如今您平安归来,乐怡一颗心总算可以放下。”
与邱道荣的豪爽粗犷不同,眼前的少女一言一行都符合礼仪,软声细语。
“哈哈哈,还是自家小棉袄会疼当爹的,没白疼你。”
“怡儿,你可知为父这些日子出门在外,却是所为何事?”
邱道荣嘿笑着突然打起了机锋。
“女儿不知。”
正要开口,兀的像是想起什么,邱乐怡轻咬住嘴唇,怯生生别过脑袋。
前些日子邱道荣找媒人上门,正巧被她贴身丫鬟听了个大概,哪还不知道父亲正是在忙自己的婚姻大事,少女当即羞红脸庞。
“怡儿,你也到及笄的年纪,是时候该谈婚论嫁了,为父即便再有不舍,也需为你的将来早做打算。”
“兖州府的青年才俊,论家世论才华,为父看来,唯有那城南威远镖局的陈庆之,勉强能够配上我家怡儿的。”
“父亲若是将你许配与他,你可愿意?”
自家女儿打小心慧,没想过这件事能瞒住她,邱道荣正了正神色,认真询问道。
虽说这桩婚事有关日后夺取兖州府的大计,可大当家到底是在意这一个闺女,倘若有半句不愿,宁可再担些风险,他也不愿舍不得自家女儿半点委屈。
十二小三元,十五蕴真气。
陈庆之的名号,即便是像邱乐怡这样的闺中女子也有所耳闻。
自己未来的夫婿是这样的伟男子,少女又如何不愿。
“女儿全凭爹爹做主。”
扭捏了半晌,邱乐怡的话却让邱道荣服下一颗定心药丸。
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在这个将女子束之高阁的世道,女儿的婚约往往取决于父母一家之言。
当然凡事也不是绝对。
有些疼爱子女的父母,就会事先将心仪对象的信息放到女儿面前,供她选择,或者干脆将人叫到家中,让女儿躲在屏风后面观察。
她若是愿意,就会对父母说,全凭父母做主。
女子害羞嘛,也不能明确表达自己愿意,要矜持一些。
反之,她若不愿意的话,则会对父母说,女儿还想在家中孝敬父母,其实这只不过是一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