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你,吴叔猷,你不要太过分了,说我们家阴结福王,你有什么证据?”
强忍住心头的怒火,黄祐甫咬牙切齿回道。
作为黄家的家主,他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今日对方若说不出个理所当然,他拼着借了二弟的人情,也要去府尊那里好好告上一状。
民不与官斗,可如今世道,谁家朝中还没个当官的亲戚。
“哼,不打自招,本官可没说那位亲王就是福王啊,还说你没有密谋造反?”
吴叔猷大喜,他没想过对方居然会将把柄送到自己手中。
黄祐甫差点没被气乐。
偌大的暨省,难不成还能找出除了福王以外的第二位亲王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民方才已让幼子去知会府尊大人,府尊大人英明神武,定会还我黄家上下的清白。”
朝着知府衙门的方向拱手作揖,黄祐甫不想再和吴叔猷多说半句。
话音刚落下,一具尸体已经被丢到黄家家主面前。
“骧儿,你怎么……”
猛地抬起头看向来人,只见吴士瞻风轻云淡地甩了甩袖子,一脸微笑地看着黄祐甫。
陈庆之站在勘异身后,怜悯地看向黄家父子。
“学麟已经招了,黄兄啊,咱俩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姑且留份最后的体面吧!”
假装悲悯地叹了声气,吴士瞻微微扭过头给吴叔猷使了个眼色。
“你,好你个吴士瞻,我说你侄子怎的如此大胆,区区一个巡风使,也敢打我黄家主意,原来幕后主使居然是你!”
什么都明白过来,黄祐甫颤巍巍伸手指向吴士瞻,再也忍不住,登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痛煞我也,麟儿,骥儿,你们死的好惨啊!”
“吴老狗啊吴老狗,我黄家六代人攒下的家业可不是那么好拿,想要,老夫便是拼死也要崩掉你几颗牙!”
不过一天内,接连得知自己两个嫡子的死讯,如此打击,黄祐甫再顾不上什么所谓的世家风度。
他只想让吴士瞻以命偿命。
“六扇门众听令,黄家阴结亲王,意图谋反,事情败露仍旧负隅顽抗,奉勘异命,阖府上下一个不留!”
眼见黄祐甫话越说越露骨,知道不能再让他说下去,吴叔猷连忙出声打断。
一声令下,六扇门的人仿佛一道青绿色的潮水,携着波涛汹涌之势便向黄家正门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