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但电话一直未断,“荣楚钦”三个字固执地在出现在屏幕当中。
路以恒做着心理权衡,这个电话,接或不接,都不妥。
当电话第三次打来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接了,“喂?”
电话那头的荣楚钦明显愣了一下,三五秒后才有了声音,“你是谁?宋棠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宋棠呢?”
“荣总,我是路以恒。”
“……”
“宋棠睡着了。”
要不是父母妹妹在家,荣楚钦的暴脾气肯定当场发作,他隐忍着怒火,问道:“在哪?”
十分钟后,一辆耀眼的迈巴赫逆停在闹市街边,与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头怼头。
荣楚钦包裹得很严实,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红疹未退的脸,但是,凌冽的目光依然透露着他此刻的不满和愤怒。
他一下车就走到黑车旁边,前座没人,都在后座,他一拉开车门,就看到宋棠靠在路以恒的肩膀上,正闭着眼睛睡着。
路以恒不想做无谓的争执,连忙抬起宋棠的手指给他看。
荣楚钦眉心紧了紧,忍住大声拷问的冲动,说道:“让她躺下,你下车。”
他又何尝不想抱她出来,但抱出来肯定会吵醒她。
路以恒照做了,将人轻轻地放倒在后座上,又轻手轻脚地下了车。
路边,荣楚钦开门见山地说道:“请你解释一下。”
他爱宋棠的原则是,有误会立刻解释,有疑惑立刻说开,吵架绝不过夜,冷战绝对不有。
路以恒如实说道:“我路过这里,恰巧看到她晕倒在路边,手也受了伤,就扶她到车上休息了。”
“怎么伤的?”
“不知道。”
荣楚钦的问话方式就如同警察审问罪犯,完全不给一点面子,“她在哪晕倒的?”
“后面路口。”
“为什么晕倒?”
“她说低血糖。”
“为什么不送医院?”
“她说不用。”
“她说不用就不用?”
路以恒也恼了,本来就不待见荣楚钦,他反问一句,“那荣总觉得我该怎么做?”
“……”荣楚钦胸口堵得慌,凶悍地威胁道,“路口全都有监控,我会一一查证你所说的话,但凡发现一点你对我老婆有不轨的行为,我都饶不了你。”
路以恒无语凝噎,唯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