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握着令牌悬在半空,仰起头来,意思很明显,看到没这是什么?既然看清楚了就赶紧识趣的把包间里面那人叫出来,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免得闹得不愉快,我王家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你放弃竞价,此事既往不咎。
他心里已经组织好了一套说辞,只待面前这人露出惊恐的表情后,连滚带爬的滚进包间内再连滚带爬地和里面那人一块滚出来,他就将这些话说上一番,也让他们知道自家公子也是讲理的人。
但他迟迟没有听到求饶的声音,心想莫不是被这王家令牌吓傻了?不至于吧,这二楼包间内再不济也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怎会如此没见过世面?难道自己拿错令牌了?
于是王家侍从睁开眼睛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确认无误后看向管家。
只见袁府管家面部没有丝毫表情的看着自己,王家侍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鄙夷。
他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管家会有如此想法。
随后他听到管家依旧淡淡的问了一句。
“然后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先前那一大段豪言壮语失去了用武之地,人家根本不在乎,不在乎你是王家,还是李家,亦或是别的什么家。
但他仍然不甘心,于是试着说了一句:“我是金陵王家的人。”
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不喜与高傲。
“我知道,所以呢?”
王家侍从再也不想在这个菊舍包间门口待上一秒,能在诺大的王府中做到少爷贴身侍从的自然不是蠢货,他敏锐的察觉到包间内同少爷喊价那人的身份不低,只是疑惑什么人竟然都不给王家一分薄面,听着管家的意思是说......
一切凭实力说话。
在拍卖场中,实力即是财力。
于是他灰溜溜的离开了菊舍。
“既然如此,我王家向来以德服人,此地又是金陵城,那便靠银子说话好了。”
王符听完侍从的报告后沉着一张脸说道,其实他心里也发虚,虽说他此行带了不少银子,但都是为了最后那件庐阳观月的地图做的准备,所以他心中早有打算,那柄剑不要也罢,但一定要让菊舍里那个不知来历的人哭着走出那间包房。
中场休息结束后,梅舍与菊舍开始了轮番报价,一连串的数字令人心惊,连一楼的众位商人也早就停止了讨论,以他们的身家,上万两银子咬咬牙也不是拿不出来,但是为了一把不知来历,极其普通的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