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发!”
在袁有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沟通后,算命道士双手一摊表示认命,不为别的,只为了西城这一亩三分地。
算命道士之所以留在金陵城这么多年,就是看上了这古都的地气,而西城这颗大树更是地气郁结之所,对算命道士的修行颇有好处,若不是袁有桃这么些年护着他,就凭他占着这么好的地方,早就被神朝定期的排查扔出去了,哪还能享受如此好处,于是听到袁有桃以此地要挟他时,他立马改了口。
袁有桃坐着算命道士搬来的凳子,喝着算命道士沏的茶,对身旁的宁舒说道:“我给你讲,这牛鼻子可厉害了,我当年放狗咬他,他跑的比狗都快,脚底下跟抹了油的。”
算命道士心想我不跑快点,传出去一个修道之人被狗咬了得多丢人,却不敢说出来,一双眼睛从一开始就直溜溜盯着宁舒打转,像是看见了街上袒胸露怀的贵妇人。
他对着宁舒行了一个道礼自我介绍道:“贫道张当然,师从昆仑,乃......”
“就是个牛鼻子。”袁有桃打趣道。
张当然朝宁舒尴尬的笑了笑后问道:“不知师弟是打哪座仙山上下来的?”
宁舒心想我也是个假扮的道士啊,总不能回答你是从兜率宫来的吧,鬼晓得你信不信。
于是沉默。
算命道士张当然原本打算在宁舒面前重新展示一下自己的仙风道骨,没想到才说了两句话便磕到了闷葫芦上,他不禁感慨生活不易。
袁有桃将手中的地图交到他手上,张当然翻来翻去的看了看,又扔出几个石子摆弄了一番,许久后才说道:“想要上去不难,可仙缘这玩意我真是没把握。”
然后他看了看宁舒又补充了一句:“也可以试一试。”
“那还等什么,走啊。”袁有桃又用手拍了算命道士肩膀一下。
“下次能不能换个边拍。”算命道士疼的呲牙咧嘴。
三人走出去几步后,张当然忽然说道:
“等会,我聚宝盆没拿。”
“在哪。”
张当然指了指刚才坐在自己屁股下面扣过来充当凳子的那个掉光了漆的木盆。
只见他小跑回去拎在手里,与宁舒和袁有桃二人并排向城外伽蓝山方向走去。
夕阳的余晖照在三个道士的背影上。
身后的影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显得分外和谐。